“等一下,”我叫住她。
“怎么了?”辦事人員看著我。
我盯著電腦屏幕,看著上面爸媽的信息,我拿出手機拍下來,“我想留個紀念?!?
拍完照,工作人員也快速的辦理了銷戶手續,而我卻盯著拍下的照片久久不能平靜。
都說人真正的死亡是被遺忘,是最后的痕跡也從世上抹掉開始的。
只要我活著,我是不會忘記我的爸媽,可是關于他們的痕跡,我想留都留不住了。
我手里的銷戶證明,還有要拆遷的房子,都在抹掉他們。
“辦好了,這是手續,”工作人員辦完,把所有材料都給了我。
我拿著那些材料走出門,回到了車上。
我沒有立即開車,而是看著爸媽跟我最后的戶籍信息頁,看了良久。
最后我拍了個銷戶憑證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配文:我再也沒有你們了。
我不知道別人發朋友圈是為了什么,我就是想記錄這一刻,可以在歲月的某次回頭再看看。
我開車剛到了拆遷辦公室,手機響了,是秦墨的打來的。
這個時候我要快點辦手續便沒有接他的電話。
不過剛掛了他的,溫涼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以為她是看了我的朋友圈擔心我,所以也沒有接。
只是溫涼又打了過來,我只好接了電話,沒用她問便道:“我沒事,現在正簽字,一會給你打過去。”
“簽什么字,周彤來流產了,這次還要不要阻止?”溫涼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