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時也很有耐心,就那樣伸手等著。
兩個男人就這樣在暗夜中僵持,最后顧巖還是把包給了他,但也說了句,“你給不了她未來的。”
他們的關系擺在那兒了,哪怕周宴時不是周家親生的,跟溫涼沒有血緣關系,但在所有人眼里他們就是親人,是那么親的親人。
這種由舅甥到戀人的轉換,是會遭人唾棄,說三道四的。
舌頭底下壓死人,他周宴時可以不管不顧,但是溫涼呢?
“周先生,真正的愛是保護她不受傷害,”顧巖在周宴時轉身時又說了一句。
顧巖承認自己說這些是有自私的心思,可他也是真的關心溫涼。
周宴時拿著溫涼的包,挺闊的身姿步伐堅定,他的聲音也低沉有力,“顧教授管好自己就行,其他的......就不勞您操心了。”
他上了車,把包給了溫涼。
“顧巖跟你說了什么?”溫涼看到他們倆說話了,只是離的遠,她沒有聽到。
周宴時看過來,他眸光清亮,片刻后抬手為她理了下剛才被風吹亂的頭發,又在發頂拍了拍,“沒什么。”
車子啟動,絲滑的在城市的街道上滑過,窗外的風景明明滅滅,像是一部生銹的老電影。
先前她被周宴時抱在懷里有的只是安寧,可現在離開了那些后勁都上來了。
機車炸響的害怕,還有被周宴時抱后的異樣,就像無數只小螞蟻在身體和心里的各個角落游走慢爬......
周宴時也沒說話,他知道有些東西她會察覺,而他就是要讓她有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