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語探出頭:“我把孟姑娘說給大哥哥了啊。”
不是早就決定了嗎?只是,林清遠斟酌一二:“孟家恐怕不會同意。”宋石的出身是他的軟肋。
她知道:“看看吧,事在人為,其實說給大哥哥也不妥當,總覺得她更適合像男子一樣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
“那也簡單。”
“怎么簡單?”這很難。
林清遠伸出手,把窗戶關上,雪太大了:“嫁一個為官的病秧子夫君,心狠一點,代替了他,孟姑娘做官。”事在人為。
夠狠啊,宋初語看著林清遠,沒了風雪,她將身上的狐裘一點點褪下來“你當初跟著曹昭,就是這樣想的吧。”
“怎么會,曹昭的父親是我必須仰仗的人,孟姑娘不同,孟姑娘的父親就是她的依仗,她能做的事就更多,或者,也不必如此,只要她不怕人,一官半職的你現在未必不能給她安排,只是,我看孟姑娘,不像有此野心的人。”
你就懂了!可又不可否認,她對自己的婚事尚且沒想過爭取一二,怎么會想如此長遠的事,上輩子能走到那一步,是事情逼到了那條路,現在的孟姑娘還只是孟家的孟姑娘,有那樣的能力,未必有那樣的野心。
宋初語看向林清遠,見他似乎若有所思,不禁想到他們剛剛提到了父親,他的父親呢?
宋初語想問他,可又停住了,上輩子她沒聽說過他父親的事,或者說,是他父親的事沒有傳出來。
南地官場對此也忌諱莫深,可以他上輩子的行事性格,如此對他和他母親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場,沒有傳出來自然是下場更慘。
宋初語想想,沒提,找了個輕松的話題:“你還記得長公主的秋霜宴嗎,那天曹昭風箏上的另一朵絹花,是孟姑娘給你的,孟姑娘慧眼識珠。”
林清遠驟然看向她,想的是:“另一朵呢?是誰的?”
宋初語不想搭理他。
林清遠將她小腦袋正過來:“另一朵?”他更想知道另一朵是誰的。
“我連名字都摘去了,你覺得我配和孟姑娘比嗎?”om
怎么不配,林清遠瞬間將人撲在后面的榻上,眼睛清亮的看著她:“我猜是郡主的……”那么早,給過他一個側目,而不是像在文房齋一樣,看都不看他一眼,眼里從來沒有他。
更何況他那首詩就是為吸引她寫的,別人的意見有什么重要,他要的是她當時多看他一眼。現在證明果然是,他怎么能不高興。
“你做什么?”
“你說呢?”林清遠壓了上去……
窗外,雪簌簌的落著。
火爐散發的熱氣在屋內蒸騰。
半個時辰后。
宋初語懶洋洋的歪在榻上,衣衫半攏。
林清遠站在一旁,苦口婆心的要給她穿衣。
宋初語不想:“太熱了。”
林清遠看眼門外,一會莊嬤嬤該進來了:“那我給你把衣襟整一整。”這樣敞著不好。
“不要。”嬌氣又不講道理。
“郡主。”
宋初語不理他,覺得沒必要,而且什么都沒有露的。
林清遠放軟聲音,求她“夫人……”
宋初語看他一眼,見他直勾勾的看著他,可憐兮兮的,勉強坐正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