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不渭怔怔的看著他,突然想告訴他:我們走的過去,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你也不要放棄,我們都走到這里了,更不能停下來!
可他剛剛又確實因為林清遠幾句話不高興他,走了這么長的路,他甚至拿到了走馬縣,林清遠什么都沒有,一直在為他們三個奔忙,他還在這里懷疑林弟。
嚴不渭簡直想罵自己畜生,林弟到現在沒有一草一木,就是這樣都想著他和兄弟們的關系是不是和睦,想著他們的前途是不是會受阻,他現在為了一個林弟不讓他碰的男人嘰嘰歪歪,疑神疑鬼,簡直大錯特錯。
何況,就如林弟所說,走仕途的,如他的爹爹他的哥哥,哪個可以為所欲為,這點約束算的了什么,如果還和以前一樣,他與昏庸無能的主子有什么區別:“林弟,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眼底的憂愁絲毫沒減。
嚴不渭瞬間覺得對不起他,有些著急:“林弟,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放心!不管他們如何,哥一定跟你走到最后!哥保證!”
林清遠苦笑一聲,不提這個了:“嚴哥,前面有家羊肉湯很好喝,一起?”
嚴不渭什么身份,不在路邊吃什么,但:“好。”哥陪你,以后也不能虧了林清遠,不如這次就分他一半利益!以后每次也分他一些。
……
林清遠回府的時候見殷濁神色依舊不好,臉色也有些不悅。
郡主將人交到他手上,他第一天就讓人這樣回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郡主給的人有意見,不就是長的好些,真以為是什么稀世珍寶,不讓人說了。
林清遠突然打開窗簾看向外面的人,看一眼都覺得礙眼:“你認為你和郡主誰是女子?”
殷濁突然被問到跟前,沒有反應過來:“自然是郡主?”
“郡主遇到今天的事,眉頭都不會眨一下,你要是那么介意,讓人看不得說不得,干脆不要出門了。”林清遠刷的放下窗簾,不想理他,絲毫做不到自己說的禮賢下士。
……
“郡主,我新練了一首曲子,不如給你彈一曲?”林清遠飯后換了一身紫色的錦袍,腰帶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肢,頭發重新梳理過,抱著琴安安靜靜的站在宋初語面前,容貌溫柔、灼灼耀目。
宋初語見狀,合上書,來了幾分興致:“哦?”
林清遠見狀,看著她的眼睛緩步后退,身姿如松,坐在地圓沓上,琴置于身前,修長的手指放在琴弦上,琴音徐徐而出。
宋初語側過身,手抵著額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今天他可比他的琴音好看多了,這是突然興致高昂想展示一下他的美色還是琴意?
宋初語上下打量著他的姿態,不得不說,二哥帶他去過的茶樓定然要價不菲,唱曲人的姿態也定然妖嬈可人,要不然怎么學的有模有樣,讓人見之欣喜。
宋初語目光含笑,不辜負他美色的就這樣看著,想想曾經的一代天驕,在她面前彈琴,宋初語便忍不住笑了。
“好聽嗎?”笑的那么高興,根本不是聽琴的態度。
“你說呢?”
“你再笑我就彈不下去了……”
宋初語起身:“不如我彈給夫君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