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她最近什么也沒有做,也做了一些?可那些事父親根本不會知道。
……
安國公看到夫人跟著女兒一塊進來,還一副‘別怕,娘在’的神色,就有些頭疼。
可這一點他也有錯,明知道夫人是個護孩子的,他年輕時因為公務繁忙,還是不管不問的將孩子交給夫人照顧。
在夫人眼里孩子是沒有錯處的,犯錯的都是別人,養的這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不懂事。
哎,說這些有什么用,一把年紀了,好在,有一個勉強還過的去吧,雖然是個女兒,但總還能體諒家里的難處。
“女兒見過爹爹。”宋初語想著最近的事,的確沒有讓父親暴跳如雷的地方。因為大哥的婚事?倒是有可能。
“起來吧。”
“謝爹爹。”
宋夫人不滿意:“她還懷著身子,不能久站,讓她坐。”
安國公無奈:“我找初語有正事談,你去忙吧。”
“我也沒事,坐一會。”
安國公管不了夫人也不管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宋初禮那個樣子,也不讓打一下,慈母多敗兒,算了,算了,說好不想了,徒惹閑氣:“最近民鹽的事情,聽說了吧?”
宋初語蹙眉,從天德八年起,食鹽價格一路攀升,從五十文漲到一百文,最高時達到八百銅錢的高價,這件事并不是一過性的,持續五年之久,而且一年比一年價格離譜,相當于大夏國一半人家吃不起鹽,平民因此患病,苛捐雜稅應運而叢生,從一粒鹽,幾乎撬動整個大夏的根基。
對此她不是沒有預見,外海之中,她也發現了幾個鹽島,現在上京城鹽價還能維持在一百文左右,與這幾個鹽島息息相關。
但這不是關鍵,鹽價在歷朝歷代都是如此,鹽價的高低漲落與沿海城市的食鹽儲備量沒有任何關系,關鍵的是從沿海運往內陸諸郡的成本,一趟下來,本來十文錢的東西漲到百文是稀松平常,就是她用官府的文書來運都要到這個價格才有利潤,更何況官府和其它商家。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甚至不用誰暗地操控什么,鹽價隔一段時間,就會這樣成為大問題。
去年因為災民得以寒冬時歸鄉,讓這件事爆發晚了幾個月,現在各地鹽價最高控制在一百五十文,遠不到上輩子翻一倍的地步,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聽說了。”她也在找解決根本問題的方法。om
宋夫人聞,悄悄退了出去,到外面守著。
安國公嘆口氣:“前幾天,太后將我和清遠叫過去了,說的就是這件事。”
宋初語聞猛然抬頭看向父親,又收回目光,不算意外,清遠解決過上京城災民的問題,太后病急亂投醫不是沒有可能!
可,清遠上輩子執掌南地,多沿海城市,鹽價相對平穩,但也只是相對,遠離沿海的城市,鹽價也一直波動不斷,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在眾多鹽商中,前期因為競爭激烈,利潤不高,有的甚至賠本經營,但只要這個環境一被打破,漲價是必然趨勢。
他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將價格壓在一個不至于死太多人的價位。畢竟就是國庫貼,也貼不起如此龐大的年復一年的營運成本。可鼓勵私鹽的下場,一樣萬劫不復:“太后太為難爹爹和清遠了。”現在已經是最穩的局面,只要不超三百文,就不至于有大亂,而這個價位,她應該有能力再維持五年。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