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有,誰都想,但卻忘了,若是能力斐然者站上去,自然事半功倍、意氣風發;若是平庸者走在這個道路上,則是疲憊不堪、猶豫彷徨,甚至可能因為一人錯,滿盤皆輸。
有些路無論男女,就不適合大部分人,與身為男子女子沒有關系,裴五娘只是恰好喜歡又很有天賦,站上去就站上去了,沒有普遍的可行性。
宋初語認同林清遠誰有能力誰就上的用人觀點,認同他以女子為官的做法,林清遠的轄下也的確有很多讓人欽佩的女子,她們各個巾幗不讓須眉,能力斐然。om
但宋初語站在今天的位置,卻不會把一條看似‘通天’的路,盲目的鋪下去,更不會把誰豎為典型,鼓勵女子為這個目標努力。
女子有相夫教子的天然細膩,這是她們的天賦領域,是男子要花費無數教訓才能養成的一種細膩。女子可以在天賦領域迎刃有余、優于男子,并不一定非要逐鹿。
所以與其鼓勵女子為官,宋初語更傾向于物化女子的天賦。男子剛直、女子謙和,是更適民情的一條路。
這條路在世家中行使的尤為明顯,如果一個女子養育出了家中優秀的子女,那么這位女子就會受封于國家,受敬于家族。
但具體怎么做,在這個過程中如何肯定女子每一個階段的價值又繁瑣無界。但再繁瑣的事都有抽絲剝繭的一天,待女官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又到了一個為女子掌路的時期。
“臣女不累,郡主放心,臣女以后定為郡主鞠躬盡瘁!”不管嚴不渭是誰的人,她是郡主的人!
宋初語因為她的認真,點點頭:“好,我等著你在這次糧食一役中,有不俗的表現,但鞠躬盡瘁之前,還是要先吃飯,嚴不渭都等久了,該說我餓到他未婚妻了。”
“郡主請。”
同天夜里,一艘不起眼的商船載著十余人離開了大夏的國土。
避暑山下的別院里,徐老將軍與梁將軍借著燭光聚精會神的指揮著眼前的沙盤,無論怎么想怎么看,他們反超別人功績的機會都是在北疆。
而且,他們子女從中得到的利益,不比他們當初跟著鎮國公小。即便鎮國公那里現在有一條從龍坦途,所得也未必比現在的好。
不是他們兩人唯利是圖,而是優劣十分明顯,世子所在的勢力即將拿下北疆三分之一的領土,即便這三分之一的領土就能控制大夏一部分民生,更不要說若是拿下二分之一,甚至全部之后,大夏沒有一戰的實力。
何況夏國現在各大郡縣中有多少是郡主和林大人的人又很難說,到時候就算想從龍,也恐怕不知道在哪里就會絆了腿。
所以無論怎么看,現在的局勢都值得他們兩家反復加碼。
梁將軍現在都快把沙盤演練成篩子了,演的不想回去睡覺:“只要加上何家那邊,我們這方大勢已成。”無需再拉攏更多的人,就能把這件事做成。
徐老將軍捋捋胡須平復心中的激蕩:“這次去的人定然能擴大南線戰場,到時候我們就能借著換防讓我們的將士長驅直入。”想不到林大人等人從南地練了如此多人馬,以前只是以為他們要鎮宅,封神只是笑談。
現在想來,南地的百姓真當他們是‘神’,征兆都如此順利:“大勢已成啊——”
梁將軍也頗為尷尬:“誰說不是。”想想前幾天他們還沒人看二公子一眼,都覺得沒臉見人,二公子當時恐怕都懶得看他們一眼:“有機會我也該去看看老盧,都是曾經的兄弟。”
他的兒子盧寶玨,在北疆戰場立了戰功,這便是頭一份的敬重,去看看總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