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知道他沒臉沒皮,但沒想到他如此沒臉沒皮:“你怎么就不如她了!你是男子,是這個家里的天!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她還能做官上朝越過你去嗎?”
“我是天也沒見您聽我的啊。”
嚴夫人聞氣的頭上的釵環微顫!
嚴不予不愿意聽,在母親心里已經認定嚴不渭的地位:“嚴不渭,你就不該縱容她胡鬧,看把母親氣成什么樣了!”
“不如大哥幫我把娘接到你院子里照顧一段時間,我這里真的很為難。”婆媳不合,他很難做的。
嚴不予突然不說話了。
嚴夫人手指顫抖的指著嚴不渭,他說的什么話,嚴不予院子里有什么,她去了睡床板嗎!
嚴不渭見狀趕緊包裹住娘的老胳膊:“誒呦,娘,您慢點,手上的鐲子值不少銀子,掉下來摔了怎么辦?”
嚴夫人立即把手收回來,她現在身上的每個東西都是有數的,還都是二兒子給她的:“總之她身為一個女人就不該成天去男人多的地方,她的事現在多少人看著,就差笑話你了,一個女人學男人一樣成天出門,誰知道她在外面做什么!”
“娘,出門能做什么,不是赴宴,就是查看布匹田莊,您現在想出去也出不去啊。再說了,上京城想出門的女子多了,她們出的去嗎?那些男人更不用想了,他們巴不得像我一樣,卻找不到裴五娘那樣的人,不信你問大哥,大哥是不是也那么想?”
嚴夫人聽到他提嚴不予心里突然一慌,以前裴五娘是嚴不予的未婚妻:“你……說什么呢……”
嚴不渭卻覺得是事實:“再說了娘,您以后跟著我住,咱家里總要有個能人吧?如果我們都只吃不入,沒幾年我們就沒錢了呀,到時候您身上的金銀珠寶怎么辦?您的綾羅綢緞怎么辦?難道我那些叔叔伯伯給您嗎,他們不找您要就是好的了。”
嚴夫人覺得好像……
“還有,娘您看看我,覺得我能帶兵嗎?還是能考上舉人?就算襲爵后也就那樣,但裴五娘不一樣,商家外孫女,商家啊,最會賺銀子的那個,天生對戶部那一套敏感,我們不指望著她將商鋪擴展到大夏每個角落,賺比商家更多的銀子,讓咱們鎮國公府永生永世,難道指望我嗎?我呀,一天能把您身上的東西都虧出去。”
嚴夫人想到兒子出賞錢的速度,心也顫了一下:“可女人拋頭露面……”
“又不是讓您拋頭露面,再說了是到您手里的金銀首飾少了,還是出行的馬車不華麗了?您看您現在,出去赴宴還是光鮮亮麗,您再看看您的手帕交們,一個個湊不出一副整套頭面,您可以坐在金山上笑話她們穿的‘不要太好’是不是?”
“可她也不能說拉人見官就拉人見官。”
“她不這么做,您身上的東西都被二伯一家騙完了,何況哪個當家人不手段狠辣、雷厲風行?”
“那你也不能靠女人!”
“那我靠娘?”
嚴夫人氣的轉身就走!
“娘,您慢點!”嚴不渭說完看眼大哥:“哥還有事?”
嚴不予瞬間起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哥,哥!你要不要考慮考個狀元啊,也是一個進項!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