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夅謹慎的回到家,四下打量一遍,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院子里還是平時的樣子。
慧姑姑從廚房里探出頭:“蔡副回來了。”又進去忙了。
蓓姑姑已經收拾好桌椅:“蔡副收拾一下就可以用飯了。”
“嗯。”蔡夅走進房間,嫂嫂坐在客廳里如平常一樣納鞋底。
“回來了,東西放下準備吃飯。”
蔡夅點點頭,四下看看也沒有察覺異樣。
楚翩見他沒動,抬頭:“怎么了?”
“沒事。”蔡夅向自己房間走去。
楚翩垂頭,依舊一針一線的納著手里的鞋底,她在想事情,一直想到現在,不知道這件事做的對不對,是不是對蔡夅有影響,今天她上街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小姑娘,小姑娘撲到她面前哭的很可憐。
楚翩自認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何況這些苦多了,她自己也是苦過來的,盡管女子很漂亮,但就是太漂亮了,她想當看不見。
可當她想繞開的時候,女子抓著她的衣擺,跪在她面前,求她買了自己,她哭著說,知道她自己很費銀子,讓主家花這么一大筆錢她主家肯定不愿意。
所以她明她會舞藝,只要她買了她,她就會依照夏朝的規定去考舞級,她保證她一定能考上,不信可以當場給她跳一跳,她說她有賣身契在對方手里,無法自主行動,就想讓自己幫忙,等她考上品級,每個月都有銀子拿,另外她還可以去舞藝坊跳舞,每月的銀子也可以還贖買的錢,還愿意多付十倍,只求她先買下她。
楚翩還是不太愿意,那女子一看就……
楚翩說不上來那些感覺是什么,雖然她想給蔡夅說門親事,但說的是親事,不是事情沒有成之前弄一個妖里妖嬈來路不明的姑娘耗自家小叔子精血,這不是給未來的弟媳婦添堵?
可那姑娘信誓旦旦,只求她贖了她,也一定還她銀子,將十倍償還加到了三十倍。
楚翩就有些意動了,可還是覺得會有別人愿意做這個買賣,不必非要找上她。
但那姑娘說,說……其實她們是給幾位達官顯貴準備的姑娘,除了既定的幾個人別人不能贖買她們,而她小叔子的家人就是可以贖買她的人之一,那小姑娘只有自己這一條活路了。
楚翩被小玉姑娘磨的還是買了她,不為別的,還是為她口中的可以賺銀子還賬說服了。
而且小姑娘確實有才藝,確實可以自力更生,但她還是不放心,所以買回來后就讓小姑娘在自己房間里,蔡夅在的時候不讓她出來。
可就是這樣,楚翩現在覺得也不保險,還覺得自己可能被騙了,恨不得現在就把人送到舞坊去,那銀子愛還不還,她是怕那女孩的心思還在蔡夅身上。
楚翩現在后悔死了,誰知道剛想把人送走時蔡夅回來了,她只好再把她關回房間去,總之不能讓兩人碰上,免得小叔子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楚翩決定,明天不管她說什么,都要把人送出去,想到今日的沖動,楚翩扎鞋底的力度都加大了些,恨不得把鞋底當自己給扎了!
怎么就為了多出的十倍三十倍的說辭給晃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