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心里感慨完看葉氏一眼,見她沒有沽名釣譽的要趕人走的意思,也放下心,哎,成何體統(tǒng),一個個年齡這么小,卻……哎……“你叫什么名字?”王夫人沒忍住叫了一個過來,她年齡大,都能做對方的娘了,問問怎么了。
男子拘謹?shù)纳锨埃笆郑珓攀荩佳廴缒慈藭r眼睛特別深邃。
王夫人才發(fā)現(xiàn)他很高,剛才他在臺階下離得遠不覺得,進了涼亭他是真高,而且他馬術(shù)不錯,人也結(jié)實,如果不是在這里遇到,真看不出來他是伺候人的。
“回夫人,小的名喚一錦。”
王夫人聽著少年稚嫩有余又孩子氣的茫然,料想他年齡還不大,只是這名字,一聽就不是正經(jīng)地方出來的,至少考不得科舉和明經(jīng),技藝再好也白搭:“多大了?”
一錦剛要回答,但想了想,將自己腰上垂著的玉牌摘下來,雙手捧著,遞過去。
王夫人不太想接,她接陌生男子的東西算怎么回事,但想想自己的年紀(jì),而且四下看一眼,她見不遠處很多婦人都拿著同樣的玉牌在看。
王夫人對葉氏尷尬的笑笑,也拿了過來,頓時眼睛睜大,驚訝不已,這是一個身份腰牌,上面詳細寫著他的名字、出身、籍貫、現(xiàn)隸屬于哪座府邸,以及最后一行明晃晃的寫著:清倌,和贖買的標(biāo)價。
王夫人頓時像拿到了什么燙手山芋,趕緊還給對方,清倌?還沒有伺候過人啊,也是這里是郡主府,今天來的又是……怎么可能讓一些……
不過別說,她好像理解男人一看到清倌兩字多的那一縷憐惜從哪里來了,男子干干凈凈的候著你,怎么也多一份憐惜。
葉氏看眼王夫人的臉色,好奇的伸出手。
一錦急忙將自己的腰牌遞過去。
葉氏比王夫人大方的多,可即便如此,也驚訝的看了一錦好幾眼,又不敢置信的看看他的腰牌,最后將腰牌還給了一錦。
一錦將腰牌掛好,又候了片刻,見兩位夫人沒有再招他伺候的意思,便退回了涼亭外。
王夫人現(xiàn)在也顧不得葉氏是不是嫌棄她了,忍不住湊近葉氏:“夫人,郡主什么意思?”腰牌都是統(tǒng)一制式,還寫的那么詳細,標(biāo)有贖身銀子,這……
葉氏也有些疑惑,但見周圍的人,看過后也依舊玩鬧如常,似乎也就是幾個助興的節(jié)目罷了。
晚霞初綻。
宴席漸漸散了。
一直沒露面的宋初語,親自去門口相送眾位夫人,很多夫人受寵若驚。
宋初語看到走來的葉氏的和王夫人時笑了,笑容和氣。
葉氏急忙上前:“見過安國郡主,郡主萬安。”
王夫人緊隨其后:“見過安國郡主,郡主平安康泰。”
宋初語目光更柔和了,淺淺的看眼身后的莊嬤嬤。
莊嬤嬤心領(lǐng)神會,立即從角房帶出了八位男子,其中就有王夫人問過話的一錦,將他們的腰牌交到郡主手中。
宋初語拿過來,看都不用看一眼,將腰牌分為兩份,分別遞到兩位夫人手中。
前面沒上馬車的夫人,和后面排隊等著和郡主告辭的夫人們均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們都知道那些牌子是什么,可現(xiàn)在那些腰牌到了兩位夫人手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