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語一飲而盡。
林清遠也給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飲下,與她一起看今晚的殘月,又是一年冬……
宋初語見他穿的單薄,將披風解下來,給他披上,自己進他懷里。
林清遠環(huán)住她。
夜安靜的在兩人間流淌,月光灑在每個人身上,就連微微搖曳的酒水也有月色的青睞。
“郡主……”
“嗯……”
“沒什么……”就是想叫一叫她……
……
戰(zhàn)火蔓延過的大夏朝正在逐步恢復元氣。在百姓心中,心有余悸的齊王造反已經(jīng)落下帷幕,只是說起來還心驚膽戰(zhàn)。
夏朝還是以前的夏朝,與往常一樣卻又不太一樣,還有些冥頑不靈的臣子,企圖重新?lián)泶骰噬希赡钱吘故巧贁?shù),激不起一點浪花。
夏朝所有官員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咬人的狗真的不叫’,誰能想到真正造反的不是安國公,而是他的女兒和女婿。
……
皇家別苑內。
太后褪了繁華,沒有飲今天廚房送來的燕窩,她看起來更像一個老太太了,穿著一身樸素的道袍,一心禮佛。.xqikuaiwx
德公公小心的看眼沒動的膳食,太后自從回京后已經(jīng)幾天沒用膳了:“太后,郡主……求見。”郡主也來了幾次了,太后沒有見。
太后撥弄著手里的佛珠,一動不動:“不見。”
德公公見狀,心里跟著難受,太后待郡主如親生,誰能想到最后將太后軟禁在此的也是郡主:“太后,您想開點了,就是歷朝歷代的皇子,不是也有很多造反的……”現(xiàn)在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太后閉上眼顯然不想多說。
德公公又等了一會,見太后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心里嘆口氣,小心的去回郡主的話。
宋初語并不意外,姑姑不愿意見她是應該的:“勞煩德公公近些日子伺候的盡心些,有什么需要的就讓人跟我說。”
“郡主客氣,奴才一定盡心盡力。”
宋初語嘆口氣,起身,向姑姑寢宮的方向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德公公看著郡主等人離開的身影,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誰能想到呢……
……
鎮(zhèn)國公府內。
所有封禁的院子重新打開了,被關在書房里一年的鎮(zhèn)國公被允許出來;大公子院子里砌過的門也被打通,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嚴忠海站在書房門外,踏入久違的院落,神色間盡是滄桑,向來高大的身體也萎靡了不少。
他以為,他能更早的出來,他以為嚴不渭有需要他出謀劃策的時候,或者他那個孝順兒子在局勢穩(wěn)定后就應該來彰顯他的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