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樣一個院子,已經是他入住翰林后,能分到的最好級別。
以前當職時常聽同僚說,不好將家眷接到上京城,住不開,他還覺得是同僚圖喝酒清靜,方便有如意的人在身邊伺候。
如今再看,這樣的住房條件,不上京也罷。
以后,是該好好改善一下官員的住所,至少不能什么人都進院子里吆喝。
……
宋初語去了別苑,她覺得確實要問一下林清遠的意見。
萬一他不同意,她也不會為難。
“他身體怎么樣了?”
微蕊快哭了,郡主終于來了,她是郡主的貼身侍女卻要伺候一個下人,這個人還不配合,想想她都覺得委屈,可當著郡主的面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回郡主,他好多了,大夫說,除了有些體虛需要好好調養(yǎng)外,其他已并無大礙。”
宋初語往里的腳步頓住:“只是有些體虛?”她記得上輩子太醫(yī)回來時說,林清遠身體虧損嚴重,慢毒深入五臟六腑,藥食難醫(yī),現在只是有些體虛?
郡主不滿意?想有點別的:“回郡主,確實只是體虛。”
宋初語納罕,如果不是確定大考前出了事,曹昭她有映像,她都要懷疑認錯了人。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身體除了有些小毛病根本沒有大問題,是后來,他才病入膏肓?
何人如此喪心病狂!“知道了,你照顧病人有功,去莊嬤嬤那領賞。”
“多謝郡主。”
宋初語進來時,林清遠已經收拾整齊。
少女如一束盛開的百合,在丫鬟的護擁下走進來,清幽高貴。
他是沙土,實不該出現在這里:“草民參見郡主,多謝郡主救命之恩,草民不勝感激。”林清遠避開她的目光,如果可以,他希望從今以后兩不相遇,她當然無需記住,也不會記住對她來說微不足道的一天,他也不會提起今日傳奇。
相比于兩不相交,他更不想曾經觸手可及過。
宋初語聲音疲憊:“下去吧。”
林清遠要動。
“不是說你。”
林清遠抬頭,隨即站定,神色間看不出任何異樣,態(tài)度不卑不亢,背脊孤傲,心里翻江倒海,不懂她眼睛為何紅腫,哭過?為何?
宋初語坐下來,開門見山:“請問你可有婚配?”
林清遠沒聽清,或者說,這不是對方該問的問題。
宋初語自然知道他沒有,上輩子,他沒有成婚,至于身邊有沒有女人,也不重要,一點愛好而已,他愛好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