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遠憨厚的笑了:“謝二哥體諒。”
“瞧你那點出息。”可就是這點出息的人,做了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宋初杰心情復雜的看向不遠處開始投壺的眾人。如果一個半月前有人告訴他,他們會和一群除了窮酸一無是處的官員玩在一起,他一定拔了那人的舌頭。
但現在,面前的事就這么詭異,他們‘興高采烈’的教這些人投壺,還頗有耐心、有模有樣、甘之如飴。其中并有人已經決定自掏腰包一人送他們一套:“你看我要不要也去教他們玩玩弓?”他可不擅投壺。om
林清遠移回視線,神色恭敬:“若是二哥有雅興,自然是他們的福氣。”
哼,不會別的,就長了一張能說話的嘴:“那你覺得我該重點教導誰?”他可不學韓景善廣撒魚,有他妹婿在自然挑他們中間最好的。
林清遠心中有數,但還是陪著笑:“二哥想教導誰,不是一句話的事。”
“說正經的,給我推薦一個。”他推薦的肯定靠譜。
林清遠看過去,認真看了很久,才轉過頭,神色略帶嚴肅:“二哥覺得,站在梅樹旁看他們投壺的紫衫男子怎么樣?”
他……不知道:“說說看。”
“其實,”林清遠似乎有些為難:“他沒什么特點。”
宋初杰有點懵,不是推薦最好的人,怎么到了他這里就沒有特點了?“為何?”
“這人……怎么說呢?”林清遠停了一會,拉足了宋初杰的疑惑,才到:“是真有東西,但性格很不招人喜歡,恃才傲物到了孤僻的地步,在工部任令史十年,不曾升遷,可,如果忽略他性格談能力,絕對是一把開刃的好刀,一般我們院里誰有解決不了的事,經常找他,可他近四十歲還沒升上去,就知道前程就這樣了。”
“這么擰的?”
“嗯,我還是給二哥換個人吧。”
“不用,就說他,你既然提了,說明他有被我說服的可能,為什么?”
“他家最近出了點事,他妹婿虐打他妹妹,他不服氣反手打回去,結果對方人多勢眾,他不但沒有把妹妹接回來,反而被人打了,而且因為他動手了,他妹妹現在在夫家很難做。邀請函遞出去的時候,我以為他不會來,想不到他卻到了,所以,未必沒有一試的可能。”
宋初杰刷的一聲將扇子合上,他擅長這個:“這個人,我要了。”
林清遠擰眉。
“又怎么了?”
“他的性格是真不好,就算他今天有求于二哥忍下來,以后二哥大概會被他氣死,而且,他就是給二哥辦事,也難保不會拿鼻孔看你,所以,二哥換一個吧,買賣不成仁義在。”何況他二哥確實沒有什么讓人看得起的地方。
“你就說他辦事怎么樣吧。”
“凡他應下,沒有辦不成的事。”
“好。”
“二哥能忍得了他罵你!就是爹都未必能。”
宋初杰起身:“我能比爹差,放心我教他射箭,射死他那個妹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