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兒突然不敢哭了,她怕婆母看出什么。
本來,她救不了金州,金州酒后說出貪墨款項的事也可大可小。永伯侯府都在想辦法動用關系救人,沒人會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甚至公婆等人還要安慰自己,怕她太過擔心。
可,她說出了陶尚書的事,她也是為了……金州……對!她就是為了金州,她是一時糊涂。但不管怎么說,那時候不覺得有什么,但現在想想,如果被證明不是,極有可能會讓她顏面掃地。
陳萍兒看著松口氣的婆母,慢慢沒了聲音。
“你母親和父……陳大人怎么回事?”是不是陶尚書在對付陳督檢?難道為了萍兒的母親?這都是什么事?!她那個小姑子,怎么生了大哥兒后還跟別人生了位不清不楚的女兒,她想把兩人的關系想的正常些都不行,這若是別人知道了……傷風敗俗:“萍兒,你出去可千萬別亂說知道嗎?”
陳萍兒點點頭。
“如果可以,讓陶尚書認你做個干女兒就好。”
陳萍兒還是點點頭,可想著連陶府大門都進不去的事實,陳萍兒什么多余的話都不敢說。
……
通往朝會的臺階上。
裴仁走在陶萬垠身邊,說著陳督檢的事:“單現在查出來的罪責,數額都不大,只夠免官,當年皇陵的事件后,工部就任命了龔閣老當職,這幾十年來也一直是龔閣老當家,龔閣老治下向來嚴謹,工部沒有太大的亂子,這些年又有林大人在,大的貪墨案就是沒有?!彼运佬炭隙▔虿簧希骸爱斈甑呐f案要不要拿出來再審審?”
“不必了。”當年的事現在再拿出來說,難免就會挖出一些沒有必要的往事:“該怎么判就怎么判,裴弟費心了。”
“陶兄說的什么話,也沒有幫上什么,還沒有恭喜貴公子被林大人看中,陶尚書后繼有人啊。”
陶萬垠愧不敢當:“都是林大人照顧,若論后繼有人還是裴弟你,女兒小小年紀已經位列三品,最近又北調三載,再過十年恐怕就要是我元夏第一位女內閣了,當真才是虎父無犬女。”
“陶兄謬贊,謬贊,她也就是碰到了好時候,全憑郡主抬愛,貴公子才是……”
鎮國公突然停在兩人面前,負手而立,目光肅穆:“說什么呢?這么高興,才是什么?”
裴仁、陶萬垠急忙互看一眼,同時拱手:“見過鎮國公,沒……說什么?!?
鎮國公目光不善的看裴仁一眼,如果不是兩家是親家,他看在兒媳婦的面子上,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就討不到好:“以后說話注意點,才是什么,裴尚書現在什么身份,你哪有那么多才是?!?
“是,是,鎮國公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