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身上的血腥味確實重,那個叫林山的已經懷疑,若是再聞到一回,說不定過來查探。
姜酒也知道這個道理,趕緊起身離開,不過她走出去幾步,沒聽到身后有動靜,忍不住回頭看。
陸時宴躺在地上,掙扎了好幾下沒有爬起來。
姜酒抿了一下唇,很想把他扔在這兒不管,但想到他這次過來是為了幫她,而且他之所以這樣,是自己打了他,又坐了他幾次傷口造成的。
姜酒狠狠的瞪了陸時宴一眼,抬腳走到他的身邊,粗魯的伸手扶他。
陸時宴并沒有因為她粗魯的動作就有所生氣,相反他心情很好,起碼她沒有丟下他,當然他知道她不丟下他,并不是因為他這個人,而是她有做人的良知。
姜酒攙著陸時宴,借著停車場的車子掩護,一路往樓梯方向走去,不過陸時宴人高馬大的,她扶著他累了個半死。
兩個人走到樓梯方向的時候,陸時宴終于看不下去了,他望著姜酒小聲的說道:“打電話給高堯,讓他來接我。”
姜酒喘了一口氣,掏出他口袋里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高堯。
高堯接到電話很快來了負一樓樓梯。
姜酒看到他,立刻站起身:“你過來把他帶回去,我先走了。”
后面陸時宴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心里空落落的,不過他很快想到一個問題,趕緊對姜酒說道:“你從樓梯上去,別走電梯。”
他會用系統代碼控制電梯的運行,姜酒不會,走電梯必然會被人發現端睨。
前面姜酒停頓了一下,抬腳走了,后面陸時宴望向高堯沉聲開口道:“打電話安排一下,把我從后門送出去。”
他現在傷得很重,不適合在金玉堂里做事,若是被人發現肯定會懷疑。
高堯應了一聲,掏出手機安排了一下,然后扶著陸時宴,把他從后門送出去。
他們在金玉堂待了一段時間,已經把金玉堂里外摸透了,各處也都安排了人手,若說哪里安排不到,就是地下密室那個地方。
姜酒從樓梯方向一路爬到十樓,整個人累得半死,不過她沒有貿然回傅潯的房間,而是先溜進洗手間整理了一番,才轉身出去。
路上遇到的服務生也沒有懷疑她,主要在金玉堂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份做好自己份內事就行,這里面動則一個大佬,多管閑事只會讓自己死得快。
姜酒慢悠悠的一路進了傅潯所在的包廂。
此時傅潯的腿泡過了湯浴,喬珊也替他按摩過了。
雖然他的腿沒什么反應,但他心里充滿了希望。
看到姜酒進來,他忍不住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沒出什么事吧?”
姜酒搖了一下頭,走到沙發上坐下,好半天都懶得動一下。
包廂里,傅潯聞到了姜酒身上的血腥味,忍不住戲謔的開玩笑:“這次你又摔跤了。”
姜酒懶得理會他,休息了一會兒站起身說道:“今天先這樣吧,明天再治療。”
傅潯點頭,此時夜深了,確實應該回去了,他想到明晚的宴席,忍不住再問了姜酒一聲:“你確定明天晚上要跟我去赴宋家的晚宴嗎?”
“嗯。”
姜酒輕應一聲,走到傅潯身邊,推著他的輪椅一路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