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出聲打斷蘇怡寧的話:“你胡思亂想什么呢,我說過娶你就會娶你的。”
蘇怡寧聽了陸時宴的話松了一口氣,不過想到陸時宴和姜酒睡的事,還是心塞,她本來想忍住,到底沒忍住,紅著眼眶開口。
“時宴哥真的不喜歡她嗎?我聽人說,男人若是不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碰她的。”
正廳里,陸時宴眸光深邃的盯著蘇怡寧。
蘇怡寧莫名覺是心顫,后背竄起一股冷汗。
陸時宴抿了抿唇望著蘇怡寧,認真道歉:“對不起,怡寧,這事以后不會再發生?!?
蘇怡寧松了一口氣,溫柔的搖頭:“時宴哥,你不用向我道歉,誰也不希望事情發生成這樣,再說你最初的念頭也是為了替我報仇?!?
陸時宴挑了挑眉,望著蘇怡寧說道:“當初她害你成植物人,個個和我說,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就想讓她痛苦一輩子,一輩子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
“按照道理,我應該把她送進監獄,但你沒有死,而她也不是預謀殺人,意外失手做牢,最長不會超過十二年,她若是在獄中立功還可以減刑,后面說不定只要幾年就可以出來?!?
“我想到你一輩子成了植物人,最后還有可能死,而她只付出幾年的代價,覺得這太便宜她了,所以才會提出娶她為妻的,讓她痛苦一輩子。”
陸時宴的說法,蘇怡寧并不贊同,她覺得陸時宴真心想收拾姜酒的話,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娶她為妻。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多說也沒用,不如利用陸時宴的愧疚,讓他心甘情愿的娶自己為妻。
蘇怡寧想著望向陸時宴:“時宴哥,謝謝你為我報仇。”
陸時宴點頭:“嗯,以后別胡思亂想,我說過娶你就會娶你?!?
蘇怡寧立刻歪頭朝陸時宴俏皮的笑:“那我就等著當時宴哥的新娘子了?!?
陸時宴笑了起來,兩個人又繼續用晚餐,時不時的說一句話,再沒人提到姜酒。
姜酒此時正承受著寒夜侵襲,可憐巴巴的倦縮在山林中某棵樹上休息。
此時的她又冷又餓,雙臂抱著身子,借著樹葉的遮擋,讓自己暖和一些。
今天一天,她只顧著找下山的路,忘了找一些吃的東西,等到天完全黑下來,肚子餓了,根本沒辦法再找吃的東西了。
她只能爬上樹休息,明兒個再找吃的東西。
可又冷又餓的狀態下,她根本睡不著。
姜酒歪靠在枝丫中間,順著枝葉透露出來的空隙,望著夜空。
她眼里慢慢升起恨意。
她恨,恨蘇家,恨蘇怡寧,還恨陸時宴。
今時今日她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有朝一日定然全數還給他們。
姜酒只能靠著這些恨意支撐著自己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在山里找吃的。
小時候她經常跑到沙溪山上找吃的,什么樣的野果子能充饑她是知道的,但是吃的好找,取暖的東西不好找。
她身邊什么取暖的東西都沒有,就連打電話找人幫忙的手機都沒有,先前林潤拿給她的微型攝像頭,也被她丟了。
她之前根本不相信陸時宴會因為她低頭就讓人上山救她,所以一氣把攝像頭給扔了,現在想對外找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