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護士小心的望向蘇怡寧。
蘇怡寧已恢復了平靜,此時的她微瞼眼睛,面色從容的開口。
“推我去房間吧,我要休息一會兒然后復健。”
她這樣太不方便了,她必須盡快復健,讓自己行動自如,到那時就是姜酒死的時候。
黃護士聽了蘇怡寧的話,應了一聲,推蘇怡寧去一樓主臥房。
不過這一刻黃護士覺得這位蘇小姐是個心性強大,還很能忍的人。
先前的一幕換成別的人,肯定要大鬧,結果人家硬生生的忍了。
二樓陸時宴已經(jīng)制服了姜酒,給她物理降溫。
退熱藥加上物理降溫。
一夜后,姜酒的溫度總算降了下來。
顧臨川檢查過后,松了一口氣:“熱度總算降了下來,后面掛消炎的藥水和營養(yǎng)藥水就行了。”
顧臨川說完抬頭望向陸時宴叮嚀道。
“她現(xiàn)在免疫力特別差,后面注意著點,別再讓她落水受寒,或者受涼發(fā)熱。”
陸時宴沒有拒絕:“我會讓張嬸盯著她點。”
“行。”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顧臨川把這事交給李醫(yī)生,自己回了仁愛醫(yī)院。
陸時宴一夜沒睡給姜酒物理降溫,現(xiàn)在看她退了熱,一顆心放松了下來。
他起身回自己住的房間洗盥一番,換了衣服下樓用早餐,今天還要去公司處理事務呢。
最近這段日子,他接二連三的處理私事,導致公司事務堆積如山。
這可不是好現(xiàn)像。
陸時宴想到樓上面容蒼白虛弱的姜酒,挑眉思索。
現(xiàn)在姜酒一條命去了大半,他算是替怡寧狠狠收拾了她,他們差不多可以離婚了。
只是想到離婚,陸時宴的心就沉悶郁結,臉上不由自主的攏上冷意。
蘇怡寧從房間出來看到,忍不住出聲問:“時宴哥,你怎么了?酒酒還沒有退熱嗎?”
她明明聽到顧臨川說姜酒那個賤人熱度降了下來,時宴哥怎么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陸時宴聽到蘇怡寧的話,冰冷的臉緩和了幾分,他走到蘇怡寧身后推著蘇怡寧去餐廳,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怡寧,姜酒雖然退了熱,但臨川說她現(xiàn)在免疫力極差,稍微受點涼發(fā)點熱就會生病。”
“她害你躺了兩年,現(xiàn)在也算是遭到報應了,我想找個時間和她辦下離婚手續(xù)。”
陸時宴的話使得蘇怡寧高興,她雖然想把姜酒留在身邊弄死她。
但姜酒留在名悅府里,就會纏著陸時宴,兩個人時不時纏綿的畫面,很是刺激她。
她怕自己忍不住發(fā)瘋,到時候所有一切都前功盡棄。
所以陸時宴同意和姜酒離婚也行,后面她再找機會弄死姜酒就行了。
蘇怡寧心中如此想,說出口的話卻分外的善良柔和。
“等她養(yǎng)好身子的吧。”
蘇怡寧以為陸時宴會拒絕自己的建議,結果陸時宴并沒有拒絕,只輕輕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