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還念叨著風太大,怕是要下雨了。
古月蘭有些坐不住了,起身來到蕭老頭房間,“伯父,蕭苛帶人進山了,這天似要下雨了,不會出事吧?”
蕭老頭拍了拍滿是風沙的肩,看了一眼天氣,“沒事,才早春,沒有大雨,阿苛帶著雨具,這點小雨淋不壞他。”
明日那樣足的日頭,半點下雨跡象也無,林恬兒就說今日有暴雨,結果這會天真的就變了。
萬一被她說中了怎么辦?
“伯父,不如趁著蕭苛他們才走沒多會,將人叫回來吧?”
“那怎么行,答應帶村民上山獵大蟲,哪能第一天就掉鏈子!”
蕭老頭不答應,料定了這天是“干打雷,不下雨”。
古月蘭覺得公爹說得有道理,于是來到林恬兒房前奚落她,“林恬兒,還真讓你懵對了,今個還真的變了天,不過就這點云,怎么可能下大雨。”
林恬兒餓得上氣不接下氣,這種天天吊著一口氣的滋味真的不是人受的。
“古月蘭,你來找我,不就是信了我的話。既擔心把人叫回來,掃了鄉親的興致,又怕他進山出事,所有人都責怪你。”
古月蘭最討厭的就是她一個鄉野丫頭,總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伯父說,臥牛山這個月份,跟本不會出現大雨,你就是在危聳聽。”
“敢不敢打個賭?”
古月蘭挪動的腳步頓了下,“賭什么?”
“我要吃飽飯,吃飽了,我告訴你確切到幾時下雨,幾時雨量爆增,如果我騙你,一輩子聽你差遣!”
古月蘭冷笑一下,“當真聽我差遣,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僅如此,我還會幫你對付夏落雪,讓蕭苛獨寵你,如何?”
古月蘭給鳶兒使眼色,“把我沒動的早飯拿來給她。”
她則轉身去了蕭氏的房間,沒過片刻,蕭老爺子披著蓑衣出門了。
林恬兒穿越過來七天,終于吃上了一頓飽飯,古月蘭拿了一個刻漏,就守在她邊上。
隨著時間慢慢的過去,天黑沉的像是在空中潑了墨一般,明明才到亥時,已如子夜一樣,漆黑難辯!
開始只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頃刻便暴雨傾盆,下起來就沒有停的勢頭。
天空中的雷電響個不停,鳶兒捂著耳朵不時地尖叫。
古月蘭后悔了,她看了一眼林恬兒,有些惱怒。
“你明知有雨,為什么不阻止蕭苛進山,你是巴不得他出事,你好不用做妾,是不是?”
林恬兒拿著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理著頭發,“我可是提醒你了,你自己猶豫不決。現在應驗了,害怕了,來怪我嘍!”
古月蘭早忘記了與林恬兒的賭約,她可不想落個未婚喪夫的名聲,何況她與蕭苛早就……
她是真的怕了,以至于蕭苛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小院里時,都忘記了外面正大雨滂沱,直接沖了過去,將人抱住。
“蕭郎,你沒事吧?擔心壞我了!”
蕭苛心疼地攬住她,才想責備她下雨怎么還跑出來。
蕭老頭后怕道,“月蘭是你的福妻啊,剛才那山坡垮下來把路都阻斷了,如果不是她非要我去找你,后果真不敢想象。”
后面村民也一臉感激,“古小姐真的是菩薩轉世,如果不是古小姐,我們九人可能就被滑落的山石淹沒在深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