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家國論,生生能將他根深蒂固的想法給扭轉(zhuǎn)了,認(rèn)可她,贊同她。
這會又是,換成其他女子,被未來婆婆堵在陌生男子家中,怕是早就害怕到各種辯解,她還要蕭氏叫大一點聲。
不過,她不是這樣滿身是刺,就不是她了。
蕭何氏一聽到對兒子名聲不好,當(dāng)即壓低了聲,“小賤人,你怎么那么不知羞,敢壞我兒名聲,我扒了你的皮。”
林恬兒笑了。
“蕭伯母,你要是覺得我作風(fēng)不檢點,趁著我還沒過門,趕緊退了婚書啊,我不介意被休棄的。”
蕭何氏氣得一手指點著她,一手捂著心臟。
她是來找林恬兒碴的,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片子認(rèn)準(zhǔn)了想退婚,變著法的氣她。要不是兒子不同意,她能將婚書直接甩她臉上。
蕭何氏身后忽然就躥出一個身影,指著林恬兒。
“你怎么那么不要臉,你都有婚約的人了,還這么不知檢點,勾引宋秀才。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什么德行。”
林恬兒見是蕭荊花,便知道又是她在背后嚼舌根。今日不將這事解決掉,就還會有下次,下下次。
她才要說話,宋寧軒已經(jīng)站了出來。
“蕭姑娘說話要注意分寸,如果林姑娘當(dāng)真如你說的那般,那你當(dāng)我又是何種人?”
他上前一步,來到蕭荊花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一向溫潤如玉的人,忽然有一種壓迫人的氣勢,竟讓蕭荊花害怕地禁了聲。
“蕭姑娘如今也站在我的院中,是否你也是來勾引我的?”
蕭荊花眼圈一紅,說她就算了,還那么維護林恬兒。
她指著蕭何氏,“我是隨著伯母過來的,又不是單獨與你相處,這不一樣。”
“同理,我家中也有長輩在,林姑娘于我有救命的恩情,難道我請救命恩人吃一頓飯,不應(yīng)該嗎?”
蕭荊花仗著家中哥哥在鎮(zhèn)上當(dāng)差,自己又漂亮,對村中任何人說話都隨性,時常撒潑耍橫。
可她對上宋寧軒,就只敢憋著,眼圈憋得通紅,最后委屈地哭出聲來。
“她怎么可能救你性命,我不信!”
宋寧軒譏笑一聲,他本不是愿與人解釋的性子,但為了林恬兒,他將自己犯了心疾,暈在野外,是林恬兒在大雨之中將他救到廟里,又熬藥給他喝下一一說了。
末了,他看了一眼蕭何氏,“蕭老夫人如果不信,可以回家問問蕭校尉,當(dāng)日他也在。”
蕭何氏見今日拿捏不了林恬兒,又是在秀才家,知道有他護著,這事無法如意,便不想多待。
“荊花,下次這種無中生有的事,可別一驚一乍的來告訴我老太婆了,平白的傷我們婆媳感情。”蕭何氏將罪名甩出去,轉(zhuǎn)身就要走。
林恬兒到她身前擋住去路,“伯母,你這樣將鍋甩給蕭姑娘不好吧,你看她,哭得多慘。”
果然,蕭荊花滿含怨毒地看過來。
她又對蕭荊花道:“女孩子家,少管閑事,你看你這樣搬弄是非,蕭伯母還怪罪你,你虧不虧。”
林恬兒心中暗忖,除非這個蕭荊花是個蠢的,不然經(jīng)過此事,怕是再也不敢通風(fēng)報信了。
她對宋寧軒揮手,“走了,待久了,又有人生事,記得我求你的事情。”
蕭氏見她不和自己打招呼就走,眼中全無她這個長輩,對著地面狠狠地啐了一口,“賤蹄子,下次沒這么容易放過你。”
宋寧軒黑沉了一張臉,眼中多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