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恬兒只覺得腦袋后面一跳一跳地疼,這人又來了。
“蕭苛,你能不能別一副我紅杏出墻,婚內出軌的抓奸嘴臉成不?我是有自由的單身女性,我和誰交往是我的自由?!?
她氣得揚高了下巴,“再說了,我交朋友是我的事,你憑什么干涉!”
蕭苛一想到她與宋寧軒二人曾經在破廟里單獨相處過,就覺得他們之間不可能是普通朋友關系。
更何況,宋寧軒那副長相,哪個女人能不被他所迷惑。
“病歪歪的男人哪里好!”他氣得將手中的兔子往地上一摔,“我希望你時刻記住,你是我蕭苛的女人,我有的就會惦記著你。同理,你就要守好你的本份,別給我朝三暮四!”
林恬兒不屑地道:“拿走你的東西,我不稀罕!”
蕭苛更怒了,上前一步,雙手死死鉗制著林恬兒瘦弱的肩膀,“林恬兒,你是想與我做對到底嗎?”
他手上的力度很大,捏得林恬兒臉色白了又白。
“你做什么?”
“我給你帶肉你不要,難道你就想靠糊這點破爛換幾文錢渡日?”他目光所指,就是林恬兒手中的艾條。
林恬兒還沒來得及解釋,這時大門吱呀一聲被拉開。
宋寧軒素冷著一張臉看向蕭苛,“蕭將軍來此,可是找我有事?”
蕭苛見他那副小白臉就厭煩,沒好氣道,“沒看到我在與未婚妻說話嗎!”
這人語氣不善,宋寧軒全當沒聽見,“好巧,我也找林姑娘有事。”他從袖袋里拿出一兩銀子,遞給林恬兒。
“你來得正好,這是今日點心賣出去的一兩銀子,禮叔進山了,由我交給你。”
蕭苛:“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林姑娘自己做艾糕賺到一兩銀子?,F(xiàn)在她一天可凈賺五錢,兩天跑一趟城里,一個月也能純賺七兩五錢銀子。相當于一戶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
蕭苛一臉懷疑地盯著林恬兒,虛瞇了眼睛。
這么能干?
林恬兒一臉歡喜地接過那銀子,“怎地賣出這么多錢?”
“禮叔與縣里聚祥樓常年有往來,將你的點心推給掌柜的嘗了,那邊吃過之后,不停地夸贊,二話沒說就全收下了。還要求你每隔一日都要送一百塊艾糕,一百塊紅薯涼糕過去?!?
他有些擔憂地看向林恬兒,“禮叔沒與你商議就定下了,你這里沒問題吧?”
林恬兒點頭如搗蒜,笑得一臉燦爛,“沒問題,就是需要進一趟城,這樣大的需求量,我要置辦多一些材料。”
“那是自然,借七老爹的牛車,叫禮叔帶你去采辦就可以了。”
蕭苛被林恬兒臉上的笑刺激到了,她可從來沒對自己笑過。
他以為自己打到獵物,給林恬兒送來,已經算是對她很好??膳c宋寧軒相比,他給的是施舍,是憐憫。
對方給的,是扶持,是幫助!
他忽然有些待不下去了,撿起地上的兔子,一不發(fā)轉身而去。
林恬兒瞥了一眼,也懶得去管他。對于這種人的好心,她消受不起。
似乎從有了收入開始,日子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她用一日時間準備點心,一日用來打理自己的小家,葡萄這時就會窩在窗臺上曬太陽睡懶覺,安靜地陪著她。
七老爹自從腿好后,逢人就夸林恬兒有本事,醫(yī)術比城里的大夫還高。
現(xiàn)在村里好多人上門求她,一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只要找林恬兒,都能給治好,現(xiàn)在沒有不喜歡她的。
林恬兒看著自己默默攢到的120點功德,心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