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進縣城直奔衙門,“爹,你要給女兒做主啊!”
古縣令看到女兒來,臉就拉長了,起身去了后堂,“怎么回事,我這還要辦案子,你沖進來像什么話。”
古月蘭上來就抹眼睛,“女兒都要被人欺負死了,這次爹爹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啊!”
古縣令長得精干,八字胡修剪得整整齊齊,聽到女兒說被人欺負,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誰敢欺負你?蕭苛?”
“不是蕭郎,是那個叫林恬兒的小賤人,她現(xiàn)在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村民在她那賺到了錢,就都夸她奚落我。我說是縣令的女兒也沒為大家謀福利,說我沒用。我說了那小賤人兩句,她就出手打我!”
她把臉湊過去,“爹,你看我這臉被她打的!”
古縣令看到女兒臉上的巴掌印,當下就急了。
“蕭苛呢,他就任由著你被欺負?”
古月蘭心中還是愛著蕭苛的,怕父親找他麻煩,扯謊道:“當時他不在家。”
古縣令急了,“敢打你,我看她是不想好好活了。”
古縣令沉吟許久,直接對一個弱女子出手,有損他官威,不替女兒出頭,又實難咽下這口氣。
“她在哪做生意,賣的什么?”
古月蘭早就打聽的清清楚楚,就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她不是仗著替村民辦了一點好事,就敢耀武揚威了嗎!那我就叫她生意做不成,看誰還如何硬氣!”
林恬兒這邊,今日準備了兩千的肉串,一大桶的串串香,一盆的爆炒田螺,一盆的涼拌蘿卜,還有二十條腌制好的鯉魚,一大摞烙出的燒餅。
今個還加了一百只麻雀,是禮叔這兩日進山捕的,林恬兒都收拾好了,帶著一大壇的燒刀子,坐著牛車,和蕭山有說有笑地進了鎮(zhèn)子。
“宋家妹子,今天準備的吃食比往日都多,怕是要很晚才能回來,一會你在車上休息,我來烤。”
林恬兒點頭,“好啊,把你們兄弟兩練出來,將來就可以單獨挑一攤,多賺錢了。”
蕭山不好意思,“那哪行,不能搶妹子生意,我就幫幫忙。”
林恬兒不在乎這些,她也不可能在鎮(zhèn)上賣一輩子烤串,將來她有了門面,這一攤倒是可以轉(zhuǎn)讓給蕭山。
現(xiàn)在說這些有點早,沒必要過早給人希望,讓人空盼著。
他們酉時就到了,今天來的早了一些,才準備卸車,就有兩個穿衙差制服的人過來攔住。
“驛站門前不準備做生意,以后你們也不許來這里擺攤!”
他們在這都擺了半個多月了,也沒有人管,忽然就不讓賣了,林恬兒皺起眉頭。
“為什么?不讓賣總要給個理由吧?”
“不讓賣就是不讓賣,哪有那么多理由,趕緊走!”
眾人臉色皆不好看,這里才做起來的生意忽然不讓賣了,那家中才宰的羊怎么辦?六兩銀子買回來的整羊啊!
還有收的那些山貨,都存不住,難道要眼睜睜等著賠錢嗎?
林恬兒從荷包里掏出一兩碎銀子放在那人手中,“差爺大哥,通容通容,讓我們先將準備的吃食賣了,以后我們再不來了可不可以?”
“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上面有交代,一日都不準再賣!”
“上面?”
林恬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古月蘭給自己穿小鞋了。
蕭山看著這一車的吃食,愁壞了,“宋家妹子,現(xiàn)在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