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介意教,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賣肉串本就是她要過渡的生意,就像賣糕點一樣,都是為了將來開店做鋪墊。
她不可能守著一個小攤一輩子!
只要田棗花這份精明不失,她相信這份生意毀不了。
她拍了拍田棗花拉著她的手,“我自然會教給你,將來你也可以自創(chuàng)吃食,比如田里的螞蚱可以油炸,河里的青蛙可以辣煮,竹節(jié)里的竹蟲也可以做美食,只要動腦子,咱們山里能吃的,也不只眼前這一點。”
林恬兒的話聽得蕭家人一愣一愣的,先是覺得林恬兒有點恐怖,竟然說要吃那些東西?
可又想到她做的爆炒田螺,那滋味不是一般的美味!
頓時就信服了。
田棗花拉著林恬兒的手就往院外走,就怕那兩個兒媳婦聽到,她壓低了聲音道。
“丫頭,嬸子就知道你是個好的,從前我那樣對你,你也不記恨,不僅幫襯我們家,還要將生意交給我們,嬸子這心里不知道有多感激呢!”
她拎起圍裙拭淚,要說以前不是十分真心,如今卻是全心全意感激林恬兒,恨不得給她供一個長生牌位。
“嬸子日后一定幫襯村里人,但嬸子能不能也求你一件事?”
林恬兒已經(jīng)猜到她要說什么了,“嬸子你說?”
田棗花有些不好意思,“你那秘方能不能別給我那倆媳婦?我怕她們學(xué)會心就大了,才過好的日子,家散了怎么辦。”
林恬兒也沒想教給太多人,她沒有那么多時間,至于將來他們一家人要如何相處,那不是她該管的事。
“好,但嬸子也要記住今天說過的話。如果我知道你口腹蜜劍,背地斷鄉(xiāng)民的活路,我就不賣給你調(diào)料,絕對沒有商量的余地。”
給一個甜棗,敲打一下,相信這樣能震懾對方,畢竟那些料只有她這有。
田棗花聽了卻笑著拍她的肩膀,“丫頭你就是心好,蜜餞那東西太貴了,嬸子不要,將來賺了錢我買給你吃。”
林恬兒:“……”
這是沒聽懂?
林恬兒無語,剛準(zhǔn)備回去時,就聽到村口傳來打砸東西的聲音。
一連幾聲瓦罐碎掉的聲音,夾雜著男子的罵聲。
林恬兒臉色一沉,她好似聽到了禮叔的爆喝聲,那聲音是從她家傳出來的?
“不好!”林恬兒連忙往家趕。
田棗花也聽出了不對,剛想跟上又折了回來,對院子里人喊,“寶他爺爺,大山、強子,宋秀才家出事了,快過去看看。”
兩家直線距離不遠(yuǎn),可路要繞著走,林恬兒急得不行又快不了,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此時,宋寧軒黑沉著一張臉,立在房檐下,冷冷地盯著囂張不可一世的蕭老虎,院里是他打碎的兩個壇子,里面都是林恬兒調(diào)配好串串香的料。
滿院都是碎瓷片,漆黑混著辣子嗆人的味道流了一地。
他神色冰冷,“誰給你的膽子,敢來這里鬧事!”
禮叔就站在宋寧軒身邊,隨時而動。
蕭老虎被他身上的氣勢嚇了一跳,隨后一想怕什么,不過就是個窮秀才,裝腔作勢罷了。
他一腳踢碎邊上半碎的壇子,向地上啐了一口,兇神惡煞地罵著。
“我倒是要問問你哪來的膽子?一個小白臉窮書生,我妹妹看上你是給你臉,你竟然給臉不要臉,敢讓我妹妹傷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拎起手中的棒子,對著窗前擺著壇子又要砸。
宋寧軒陳下聯(lián),那是丫頭腌制的豆腐,她說等時間到了臭豆腐就做好了,那味道極美,定能賣個好價錢。
眼看再過兩日就腌好了,哪能讓他毀了。
眼看那棒子就要砸在壇子上,宋寧軒指尖飛射出一枚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