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歡喜地蹦跶,跳到林恬兒肩頭。
林恬兒來到門前,叫住禮叔道,“禮叔,等等,我去。”
宋寧軒見到她肩頭的葡萄便黑沉下了臉,“我不想你去才沒有喚你,她曾經(jīng)多次對你使心計,你還要給她看病?”
林恬兒曉得宋寧軒是替她不平,心中感動,在他耳邊低語。
“其實上一次在趙府,我就發(fā)現(xiàn)她有孕了,如今出事非要叫我過去,你猜會是什么事?”
宋寧軒玲瓏剔透的心思,林恬兒一說就全明白了,“那更不能去了,如此污穢之事,你還是未出閣的女子,可不能沾染。”
林恬兒就那樣看著他,盯得宋寧軒有些不自在。
宋寧軒拉著她的手,勸誡道,“你我雖然成親,可你畢竟是女兒身,那種事情讓古氏找個大夫,多給些銀兩打發(fā)了不就是,如何還用叫你。”
在他看來,就是蕭苛別有用心。
林恬兒語氣軟糯,“你也說了,她害我那么多次,我自然也想看她笑話。那孩子可不是蕭苛的,不然小產(chǎn)也沒什么,反正三媒六聘的都走過了,成親就是了。”
宋寧軒先是一愣,隨即恍然,“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人可不貌相。”
那個古月蘭看著端莊、大氣,卻沒想到她還是個水性楊花的。
想到蕭苛此時的心情,他心里有些不地道的暢快!
“話雖如此,天太晚了……”
林恬兒美眸微眨,“好不好嘛~”
宋寧軒眼中忍不住的寵溺,“好吧,但你帶著禮叔和福嬸子陪你去,如有什么事,他們是過來人也能幫上你。”
林恬兒眉眼彎彎,“謝謝相公。”
宋寧軒輕咳一聲,指尖微紅。
林恬兒假裝看不見他害羞的模樣,俏皮一笑,嬌小的身影已經(jīng)隨著禮叔出了院門。
前廳,蕭苛陰沉著一張臉,如同雕塑一般,垂首坐在凳上。偌大的前廳,燭火將他的身影拉得極長,一動不動。
他雙手交握在一處,因為過度用力,指節(jié)泛白,直到林恬兒來到近前他都沒有感知到。
“義兄?”
“義兄?”
林恬兒連喚了兩聲,蕭苛才猛然回神。
“啊,義妹。這么晚找你,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林怡兒搖頭,“不過是才躺下,算不上打擾,只是義兄的臉色不好,你沒事吧?”
蕭苛頹然起身,仰天長長吐了一口濁氣,苦笑著問林恬兒。
“義妹,你說我是不是遭了報應(yīng),當(dāng)初林叔林嬸用他們的性命救了我,為了償還這份恩情我與你訂下親事,可我為了自己的仕途,忘恩負(fù)義地想要迎你為妾,還那樣對你。”
林恬兒只是默默聽著,對于蕭苛說的這些,早已牽動不了她的情緒,內(nèi)心無波無瀾。
許是現(xiàn)在和寧軒在一起太過幸福,那些不好的記憶她從來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