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太突然躥出,二人不設防,皆被嚇了一跳。
林恬兒見到又是她,心底忍不住厭煩,“伯母,你家的床塌了嗎?大半夜睡我家柴堆?”
這是故意來監視自己嗎?
蕭何氏跳起來就啐了她一口,“我呸,我要不是在這守著,怎么可能看到你倆的奸情。還想互送東西,我這都要長雞眼了。”
她說著,上來扯林恬兒手上的籃子。
“這是什么?這都是什么?”
她上來一通翻,打翻了里面的盒子,盒里面的胭脂灑的到處都是。
林恬兒柳眉蹙得死緊,就那么看著老太太鬧,看她能鬧到什么時候!
“老太婆,翻夠了嗎?可看到什么不該有的?你一次次污蔑我,不嫌累嗎?”
蕭氏把籃子一甩,指著林恬兒鼻子罵,“沒有東西就沒有事了?可有人告訴我了,你和男人同游。”
宋寧軒將籃子奪過,冷聲質問,“誰告訴你,只我二人同游?”
蕭何氏這一次蠻橫到連宋寧軒也不怕了,“別管誰告訴我的,你倆這樣暗中勾搭就是不行,枉你還是秀才,一樣不知廉恥,我呸!”
宋寧軒蹙眉,老太太這副罵相當真讓人厭惡至極。
蕭何氏見倆人不吱聲,抖落手上的胭脂,“瞧瞧,瞧瞧,這都是什么啊,我都沒眼看啊!”
林恬兒現在對上這個老太婆,已經不知道生氣是什么了。
她只道,“是嗎?你說我與宋寧軒勾搭,可我今日一整天都和你兒子在一處,傍晚時,甚至他還親眼看到我與宋寧軒一同回村,這你又要怎么說?”
老太太沒想到兒子這么不爭氣,看著自己女人和別的男人同行也不制止。
“我不管,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只眼見為實。今個,我必須要有個說法。”
老太太吵嚷聲,早就將入睡的村民喊醒,有人披了衣服,睡眼惺忪出來看。
蕭老爺子見了這陣仗,在自家院內嘆了一口氣,扭身又進了屋。
宋寧軒不想這一出鬧劇越演越烈,冷聲問她,“你想要什么說法?”
老太太挑高了下巴,咬牙切齒地對林恬兒罵,“沉塘,必須沉塘,我不能容著你們做這種丑事,惡心。”
林恬兒心中默數,這已經是第三次鬧著要弄死她了吧,老太太這是有多恨她?就因為她不聽話?
她見村民越圍越多,問周圍的鄉親。
“你們也覺得我該被陳塘?只因為我與宋秀才一同坐七老爹的牛車回來?”
田棗花這一次學乖了,舔著一臉的笑站出來,“林丫頭說什么呢,咱們怎么會那樣想呢。不說還有七老爹在,這深更半夜的從縣里回村,沒個男人陪,嬸子我都不敢走那山路。”
“田棗花,你放屁!你那是孫子生病了,要用到人了,你在這說好話,你沒權利干涉我家事!”蕭氏跳腳。
田棗花也是個潑辣的,當下叉腰罵道:“蕭老太太,要我看,你就是黑了心了,天天想著禍害人家孤女,上一次我不知道你惡毒的心思,被你騙了,這次你別想游說大家跟你作惡。”
她對著眾人抬手,“都散了,這老婆子三天兩頭搞事,沒看膩我都聽膩了。”
林恬兒別有深意地回視蕭何氏,“伯母,陳塘是全村的大事,你慢慢游說大家,等村長發話了,蕭苛也同意了,你再找來我。我有些累了,就不在這里陪你嘮嗑了。”
蕭氏這一次是真的想弄死林恬兒的,鳶兒給她送信,稱這女人在縣里與外男不顧廉恥,出雙入對,舉止親昵,還互動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