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就是她要提高成本，會受更多的累，而感恩她的人會越來越少，想來吃白食的越來越多。

都是學院學生，難道沒有牌子就不發了？

寧軒說得對，到時候都回來領飯，以她這邊的人手是要忙不過來的。

何況那些攤販也要生存下去，她不能因自己的善心而毀了人家的生意。

“寧軒，還好有你提醒我，不然我的想當然就真的太欠缺考慮了。”

宋寧軒寬慰道，“恬兒性情良善，還沒看清楚這世間人心險惡之處，并不只有表面的傷害。不過我愿做你面前的黑臉，讓你永遠保持一顆純真的心。”

林恬兒眸底沉沉，其實她沒有寧軒想的那般好，她也是有小私心的，比如功德，比如累積名聲。

“可想好明日舍些什么？”

林恬兒想了想，“寧軒說得對，那些菜我就不舍了，一人一個饅頭一份小菜，吃不飽，但餓不死人。”

宋寧軒點頭，“可以，到時候攤販陸續出來了，大家可以像之前一樣，自行購買用餐。”

“恩，我也是這樣想的，之前資助的二十個優等生，我還會照常提供美味的飯菜。如此也能封堵上一些人發酸的心理。”

“是的，誰想再得到恬兒的資助，那他們就自己發奮好了。”

如此一來，之前擔憂的事情都解決了，沒畫完的餐盤也不用制作了，非常好。

她打算每日舍三百個饅頭，學子領完，縣里有窮苦的百姓也可以前來領取，如此做，她覺得比只資助這些寒門學子更能體現出林記的慷慨！

事情完美解決后，她連忙叫人去給沈氏送信。三百個饅頭做下來工程不小，喜鵲自告奮勇過去給沈氏幫忙。

九悟在晚上開飯前一個時辰趕回來了，他單獨將文房四寶與一套古今軼事孤本交給林恬兒。

“師父，師公生辰那兩個新住進府里的秀才知道嗎？”

林恬兒搖頭，“你問這個做什么？”

“他們不知道，我就不留下為師公慶生了，免得他們尷尬，將來說不定都是大人物，得罪不起。這份孤本是我送師公的賀禮，我就先回府了。”

林恬兒斜著眼打量他，“這不像你啊，晚上的大餐你竟然不饞？”

九悟撓頭，“饞啊，但是和三個秀才同席，我不舒服，我寧愿下次再來蹭吃。”

林恬兒點了一下他腦袋，“鬼機靈！”

她又指了指那兩本孤本，“我替你師公先謝你了。”

九悟將這一趟賣菜的銀票留下，稱藥堂有事，就匆匆離去了。

林恬兒精心準備的生日宴，因她不能同席略帶遺憾收場。

宋寧軒看著滿桌精心準備的晚飯，想到恬兒的辛苦，而她又不能陪同在此，同樣也覺得索然無味。

他便以朱憲生病為由，各自都沒有飲酒，各自吃飽喝足很快就失散了。

回到房中，一室皆黑，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恬兒還是生氣了。

“恬兒？”

回應他的是一道光亮從屏風后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