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恬兒不是人,他便真的怕了,顫抖著手指,指向遠處那棵獨木松。
“有人給我丟了一個字條,告訴我山上有一個坑洞,還有人刻意引導我,引導我…”
林恬兒蹙眉,“引導你什么?”
向南隱瞞不下去,就將翎兒一早引導他思想走偏的話全說了一遍。
“她說,就算不能天長地久,至少要曾經擁有,奴才想,少夫人曾經是將軍的未婚妻,可偏偏嫁入了國公府,將軍不敢硬扛國公府的勢力,只能自己抱憾,便想幫著將軍得到少夫人,這樣,也許他就沒遺憾了。”
林恬兒聽了,簡直是怒不可遏。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奴才,竟然背著主子將她獻出去。
林恬兒真想一針扎死他得了,可是害人死不是她的性子,可是心中這口氣實難下咽,干脆掏出一顆癢癢丹塞進向南嘴巴里。
“不讓你吃一點小教訓,你永遠不知道長記性。我管不了你的愚忠,但是你動了害我的念頭,這顆藥會讓你一被子受皮膚病所擾,什么時候我氣消了,什么時候我再看心情給你解藥。”
林恬兒拔了向前頭上的銀針,也不怕他報復自己,那顆癢癢藥可不是吃素的。
向前怎么都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林恬兒這般狠毒,只是片刻,他便覺得雙掌心鉆心地癢癢。
懲罰了向南,這事卻沒有完。
有人想害她,她不報復回去怎么行。
她問向前,“你說是宋寧宇身邊的那個通房丫鬟翎兒在你身邊出的主意?”
向南此時只想將自己摘干凈,早日得到林恬兒的原諒,那藥才開始發揮作用,他就已經受不了了。
“是,她每一次接近我,都會有意無意地套我話,曉得…將軍在乎少夫人的安危,所以利用小人。”
林恬兒冷笑出聲,還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宋寧宇這么深的心計,藏得夠深的,竟然想到利用天然地形來害她。
如果自己沒有與植物溝通的能力,真的被向南推進那個坑洞,不死也要名節受損。
翎兒與她沒有仇,更談不上利益沖突,那么就是她的主子指使的,至于為什么,不而喻,應當是為替嫻雅夫人報仇。
毀掉她,就等于毀了寧軒的幸福。
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她出事了,寧軒會變成什么樣子,他對自己如珠如寶,珍愛至此,如果當真被蕭苛救上來,衣衫浸濕,她的名節也毀了。
她是不會因此而死,但受世人影響,這件事也會給她和寧軒的婚姻造成裂痕。
“好一個毒計,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疾風這時趕了過來,看到少夫人停在半山還在疑惑,“少夫人,您這是回來了?”
林恬兒輕輕搖頭,“事情有一點復雜,我稍后再解釋。”
她看了一眼正在不住瘙癢的向南,“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你替我辦成了,你中的毒我便給你解了。”
向南不住地搖頭,發誓道,“奴才定聽少夫人的,這毒實在太難受了。”
“我命你將翎兒給我帶來,綁上繩索丟進這洞窟里,你能否做到?”
能給人當貼身侍衛的人,沒有幾個蠢的,向南隨即便想到了方法。
“這事簡單,我將事辦成,還請少夫饒了小的一次。”
林恬兒揮手,“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超時了,我不敢說我的心意會不會變。”
向南點頭。
林恬兒怕他過于心急,暴露了自己,又道,“想要解藥,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做,別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