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定位]
傻狗:我在北城
溫知夏手頓了一下,這會兒出牌倒是隨意很多,她挑眉。
狗友:我還以為白大小姐忘記了我在北城呢
溫知夏看了眼白蘞發的定位,是在一個酒店,她快速出完牌,然后跟桌子上的人說了一聲就離開這個會所。
長發女生抬頭:“這么早就走?瑰色會所啊,你不多玩一會?以后應該沒有機會來了。”
溫知夏搖頭。
她從一開始進來就對這里表現平平。
她出去后,包廂里,說話的聲音就大起來。
“溫知夏走了?”孔一凡坐在白少綺身邊,詫異。
白少綺看了溫知夏那個方向一眼,北城沒有溫家,對方家世平平,向來不在她的拉攏列表之中,她沒有與對方交好的意思,“可能有事吧。”
旁邊,文科二班的徐慣會踩高捧低。
她想起來昨天在酒店看到白蘞,不由笑:“不知道她是不是去見白蘞了,少綺,你說白蘞這次能考回北城嗎?”
桌子上的其他人笑:“哈哈,不知道,反正沒有我們宋少跟少綺妹妹高啦……”
**
1108號房間。
白蘞原本是想找個時間跟溫知夏約在其他地方。
但她還沒想好,溫知夏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你在哪個房間?”
對方聲音干脆利落。
五分鐘后。
溫知夏撥了撥脖頸上夸張的鏈子,抬頭看著1108號房間,她齊耳短發,身材高挑,穿著一身朋克風衣服。
五官很中性。
看著1108號房間,伸手,剛要按門鈴。
門就在此時打開。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白色家居服的女生,她墨發完全披散在腦后,逶迤至松軟的家居服,膚色的是冷白的,眉眼懶散,看到她只稍稍側身,“到了?進來。”
仿佛是知道她剛到門外一樣。
溫知夏看著面前的女生。
跟她記憶中大不一樣,溫知夏腳步頓了一下,才跟著對方進去。
里面是一個小客廳,中間是方桌,桌子上放著一個紫砂壺,旁邊是四個同色茶杯。
旁邊的沙發上是一把古色古香的琴。
就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無論是紫砂茶壺,還是這把琴,都跟記憶中的白蘞格格不入。
白蘞拉開小冰箱的門,看了看,在里面拿一瓶雪碧,單手拉開拉環遞給溫知夏,“怎么這么晚過來?”
溫知夏接過對方給的雪碧。
這是溫知夏喜歡喝的。
溫知夏往桌子上一靠,很奇異,她覺得對方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傻狗,但又覺得莫名熟悉。
“我怕你明天就又突然回湘城了。”溫知夏垂下眼眸,喝了一口雪碧。
客廳燈光不算暗,白色的燈光落在白蘞的臉上,空調風吹動她的頭發,她坐到沙發上,也懶得動,把旁邊的垃圾桶踢到一邊:“那倒不至于。”
很隨意的狀態,讓溫知夏也放松下來,她把玩著雪碧罐子,“你現在變化很大。”
白蘞指尖搭上琴弦,微微抬頭,不緊不慢道:“死過一次,總會變的。”
“所以,你真為了那宋泯跳湖?”溫知夏將雪碧一捏,皺眉,她目光不善地看向白蘞。
這是事實。
白蘞無可辯駁。
溫知夏看起來還想罵幾句,就見白蘞忽然站起來,她剛想問白蘞要干嘛。
門鈴聲響起,白蘞也恰好在這時開了門。
門外是老胡,他是來給白蘞送門票的,“白小姐,時間是后天。”
“謝謝。”白蘞接過來。
屋內,溫知夏又有了這種奇異感,白蘞就像是知道門外有人似的,“誰啊。”
“胡叔叔。”白蘞把門票隨手放到門邊的吧臺上,隨意開口,然后回房間。
溫知夏就是隨意問了一句。
跟著白蘞后面進她的房間,緊接著剛才的話題,“宋泯不就是成績好那么一點,長得也就那樣吧還不如梅亦帥……”
她對白蘞跳湖這件事耿耿于懷。
就見白蘞拉開自己的行李箱。
她的行李箱里東西少,一半是衣物,另一半都是書,大部分是英文書,又厚又深奧,溫知夏沒太看懂標題,還有幾份打印的文獻,她也沒看懂。
最上面的,是幾張廢稿,上面寫滿了“四上”之類像是文字又不像是文字的東西。
溫知夏看著這堆書。
眉頭擰起,傻狗這是真被白少綺跟宋泯刺激慘了,箱子里帶這么多書?
她正要罵白蘞幾句,就見白蘞從衣服那邊拿出一個白色袋子。
袋子前面還印著紅色“大潤多超市”的楷字。
國際班大部分學生家境不錯,尤其白少綺宋泯他們,去的都是進口超市,很少有去大潤多的,白蘞以前也沒去過。
一看到塑料袋,溫知夏就暗自腦補她去湘城過的什么日子。
“你……”
她剛想說一句,白蘞就把袋子遞給她。
“什么?”溫知夏低頭。
白蘞:“禮物。”
溫知夏:“……”
她接過袋子,這次倒沒有再繼續說什么。
按理說這么久見一面,溫知夏應該帶白蘞去路上飆會車,但剛高考完,溫知夏估摸著白蘞還在為高考這件事傷心,她也就沒提。
也沒敢問白蘞要考到哪里。
**
送走溫知夏,白蘞回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個狗友倒是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不知道是怎么跟原主成為朋友的。
不過……
白蘞喝完這杯茶,松氣。
狗友這邊算是糊弄過去了。
樓下。
溫知夏的車在等她。
低調的黑色商務車,最后一排,老人臉藏在陰影里,他看向坐在前面的溫知夏,“小姐看完同學跟朋友了?老夫人問您什么時候回去。”
“就這兩天。”溫知夏翹著腿,將塑料袋放到前面放下來的桌板上。
老人看過去,這塑料袋略顯格格不入:“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