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白蘞就朝那邊走去。
老人意外,他愣了一下跟上去,與姜附離說話,“姜少爺,那里不是景區(qū),也沒有修繕,路不好走……”
“沒事,”姜附離停在半山腰,他低頭看著腕表上的時間,波瀾不驚道:“讓她去看看。”
老人就沒敢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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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
山包修建的很隨意。
白蘞辨認著上面的字,花費了一點時間,才從沒經(jīng)過修繕的墓碑上找到“懷安公主”四個字。
她站在墳?zāi)骨埃戳搜壑苓叺沫h(huán)境,然后隨意地席地而坐。
白蘞穿著一身素凈的衣服,伸手將墓碑上的黃泥擦掉,然后拿起手機給墓碑拍了一張照。
她拍完照,食指只無意識的點著手機。
偏巧,手機響了,是路曉晗。
“蘞姐,你出門了?”視頻里,路曉晗背后是人群,她拿著攝影機,“這是……大草原?”
“對,”白蘞手肘支在膝蓋上,懶洋洋地道:“你逃難呢?”
“哎,這些高校的人找你跟學(xué)神就算了,也不知道找我干嘛,”路曉晗無奈,她扛著攝影機,“你哪天去江京?”
路曉晗成績夠不上江京大學(xué)。
不過傳媒大學(xué)倒是夠。
她準備先去傳媒大學(xué)看看。
聞,白蘞挑了下眉,眉宇間浸染著少年人的張揚,“今天。”
“這么趕?”路曉晗算了下時間,“那我還要等兩天,我爸媽要帶我回家祭祖,哦,他們還要拜外公。你讓外公注意一下,據(jù)我所知,學(xué)神的叔叔也要去拜你外公,十五班其他人我就不說了昂,他們都知道你家在哪。”
寧肖這些人有這成績是源自于誰,都清楚。
十五班也清楚。
白蘞換了只手拿手機:“……太夸張了,你讓他們別去。”
路曉晗幽幽地看著鏡頭:“我還沒說完呢,校長他們也要去看望你外公,還有湘城教育局的人。”
白蘞:“……”
她掛斷電話,在心里默默跟紀衡說了句“抱歉”。
電話一掛斷,白蘞就看到手機上拍著的墓碑照片。
沒有經(jīng)過修繕的墓,老舊破敗,她嘆息一聲,喃喃道:“不行啊三公主,你這樣我怎么帶去給我哥看。”
幾步遠的地方。
姜附離并沒有走近。
他站在小路邊接電話,手機那頭是一道女聲:“聽說你要回江京?”
“嗯,晚上就回。”他站在陽光下,側(cè)顏清冷,只看著白蘞的方向,語氣漫不經(jīng)心。
白蘞還坐在墓碑前,她穿著寬松的素衣,整個人就顯得極為清瘦,光線里,整個人都被籠上了一層光。
此時隨意地坐那,眉眼好看,就是很像一只郁悶找不到路的貓。
“我還以為你要在湘城呆上五六年。”那邊語氣驚訝。
“原本是這么打算的,”姜附離看到白蘞站起來了,便收回目光,不緊不慢道:“小姨,沒其他事我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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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京。
紀邵軍住處。
他接受完一天課程,看著樓管家,欲又止。
樓管家拿著拐杖,抬頭,“您有事,直接說。”
“阿蘞下午到江京,”紀邵軍微頓,“我想讓她來這吃頓飯。”
白蘞高考考得很好,本來紀邵軍跟沈清是要回湘城的,沒想到白蘞考完直接來江京,兩人不明所以但也就沒兩頭跑。
沈清跟紀邵軍想親自下廚,不過這是慕家給紀邵軍安排的住處,還要問過樓管家。
白蘞?
樓管家一愣,想起來前段時間紀邵軍還為了白蘞高考回湘城:“她這么早來江京?”
“對,阿蘞她……”沈清一張口就要說話。
樓管家頷首,打斷她的話,“就她一個吧?”
“不止,”紀邵軍想了想,“小姜應(yīng)該也會過來。”
樓管家拿著拐杖站起來,頷首,“即便是要招待她,也別忘了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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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蘞來江京的消息沒跟其他人說,她最近很怕接到電話,簡院長跟馬院士此時都還不知道。
但紀衡已經(jīng)提前通知紀邵軍跟許恩,畢竟白蘞這次來江京他沒跟上,不放心。
許家。
許老太太在準備宴請賓客的事宜,雖說許知月這次沒考到全國第二,但好歹也是第三。
地點定在許家老宅。
許老太太左手還捏著佛珠,跟白管家說話,“知月第三的消息傳給本家沒?”
許家那種大家族,后輩不知凡幾,哪里會關(guān)注一年高考。
若不專門讓人傳遞,許家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消息。
“您放心,”許管家頷首,“已經(jīng)傳給族人了,有幾個人明確說要來。”
許老太太轉(zhuǎn)著深色的佛珠,又看向許恩,嘴邊洋溢著笑意,“白蘞他們也到了江京是吧,一并請他們過來。你也調(diào)休幾天,不要整天忙業(yè)務(wù),月月這也是許家的大喜事。”
“對了,”許老太太想起來白蘞,她看向許恩與紀慕蘭,“白蘞今年考得怎么樣?有機會進江京大學(xué)嗎?”
紀慕蘭表情一頓,她并不知道。
許恩拿起茶杯,“她考得很好。”
許知月考得很好,只是許恩跟紀衡打電話時沒有特意提許知月的成績。
特意告訴紀衡許知月全國第三未免過分招搖,許恩只跟紀衡說許知月考得不錯。
而紀衡也只說白蘞考得很好。
兩人都很禮貌,沒過分炫耀張揚。
紀慕蘭起身,考得再好,那也是跟許知月也沒法比的。
紀慕蘭準備去外面透透氣。
剛走到門外,手機就響起,是北城的號碼,她一頓,接起。
“慕蘭,”那邊是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我是白氏的族長,你應(yīng)該見過我。”
“白族長?”紀慕蘭走到一株花邊,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睛微瞇,語氣算不上好,“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邊對她的態(tài)度并不意外,語氣略帶討好,“慕蘭,是這樣的,你知道阿蘞住哪嗎?我們到湘城了,可是她的電話打不通,也找不到她的人。她身上到底流著我們白家的血,希望你能告訴她,只要她愿意回白家,宗祠開中門迎她,無論她什么要求,我們白氏一族都會答應(yīng)。”
睡覺時夢到以前的物理老師一直對我講超弦理論,嚇醒了就爬起來碼字……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