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考的也是江京大學,不過他讀的是經濟系。
提到江大,王助理將車開到路口,緩緩道,“慕總,白小姐也在江京大學。”
“什么?她在江大?”慕以檸打開窗戶,人清醒了一點。
她今天已經觀察白蘞好久了。
王助理回答:“對,江大物理系。”
身為慕家人,誰不知道江大物理系?
慕煢當年就在江大物理系,直博,加入科考隊。
慕以檸聽著熟悉的專業,目光怔怔地看向窗外,“她竟然自己考到江大了,還是江大物理系……”
據她所知,白蘞也是湘城人。
慕煢當時從小就接受最頂尖的教導,可白蘞在湘城,那里的條件慕以檸不用想也知道。
“您說……”紅燈,王助理將車停下,“老爺知道她在物理系,會走出來嗎?”
慕以檸收回思緒。
“不知道,問題不僅僅是我爸,伱看她也從未去過慕家,”慕以檸靠著后坐,忽然抬頭:“樓管家知道嗎?”
她問的是樓管家知不知道這件事。
慕以檸重心已經偏向經濟,科研界的那些事她不懂,幾大研究院的泰山們估計也就慕顯光認識了。
只是慕顯光不出來,慕以檸也沒辦法。
“應該是不知道的。”王助理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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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報道期有三天,29-31號。
31日,傍晚,白蘞帶著她的黑色電腦還有一小盆多肉,回到407。
門是半掩著的,她進來時,兩個室友正在門邊靠左邊的桌子上,對著電腦狂喊,“刷不出來!加油,加油!你是江大的網啊,你怎么能差成這樣?!”
“你太讓我失望了,江大網絡。”
“以后再也不考江大了。”
聲音歇斯底里。
穿著白色t恤,扎著馬尾的女生喊完,就看到門口站著一位明艷的女生,白衣黑褲,眉眼漂亮又慵懶。
“朋、朋友……你找誰?”
白蘞拿著電腦,禮貌頷首,“你好,我是白蘞,第一天開學就來了。”
扎著馬尾的女生反應過來,這是她的室友,“啊,你好,我叫孔惟,”又指著坐在電腦面前的圓臉女生,“她叫余思敏,我們倆都是西城人。”
余思敏也轉過頭,熱情打招呼,“原來你就是我們最后一個神秘室友,加個微信我拉你進我們宿舍群。”
三個人相互介紹,孔惟才摸摸鼻子,挽回形象,“不好意思,剛剛跟余思敏在搶女神的專輯,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平時其實不是這樣的。”
白蘞目光一瞥,看到余思敏電腦是《賭酒》專輯發售的頁面。
欣姐把閆鷺所有的歌全都收錄到《賭酒》的專輯,參與華曲獎,所以一并給粉絲出了珍藏版。
不貴,就是難搶。
“沒事。”白蘞看著孔惟,輕輕笑了下,眉眼散漫,張世澤追星比她們更恐怖。
孔惟看著她朝自己笑得一臉明艷的樣子,有些發愣。
白蘞走到自己桌子前,她對面的床鋪好了,還圍了一層窗簾,但是沒人。
她在桌前停頓片刻,略一思考,還是抬手將電腦放在床上。
電腦上拷貝了馬院士給她的資料。
雖然姜附離說過她電腦安全度很高,不用擔心資料會泄露,她還是很謹慎。
她把多肉放在桌子上擺好,左邊,孔惟終于回過神,她點開申請消息,是白蘞的,微信名很簡單——
白撿。
“啊,你也是鷺姐粉絲?”孔惟握緊手機,壓抑激動。
白蘞不緊不慢地拉開椅子坐下,從旁邊抽出一本書,聞,挑眉,“算是。”
找到共同愛好,距離一下子就拉近。
孔惟跟余思敏搶了五分鐘,江大的校園網太差,兩人沒搶到專輯,發誓不推薦學弟學妹們考江大。
“你對面是徐茜,”孔惟就意興闌珊地抱著薯片跟白蘞八卦,“她昨天帶著管家跟保鏢來的,她家里有管家。”
“徐家?”余思敏推著自己的眼鏡,她顯然在江京是有認識的人的,認真分析:“應該是那個徐家。”
“哪個?”八卦是孔惟的天性。
余思敏看了眼白蘞的書,一本外文,她沒看懂書名,就摸著下巴繼續分析,“江京就那么幾個家族,我外祖怕我在江京惹事說過一點,反正跟許家有姻親關系的多半沾點皇親國戚,四舍五入,我們寢室也算是皇親國戚?”
白蘞垂下眼睫,不急不緩地翻書。
她沒仔細聽,只是余思敏一說起許家,她便想起許南璟那一行人。
江大校門外。
一輛沒有標志的車緩緩駛進來,門衛看著車牌被嚇一跳,遠遠地就放了行。
心里納悶,這車怎么今天開到江京來了?
這個點江大散步的人多,這兩天出入江大的車也多,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內部車牌,沒引起多大注意,只有部分人在思考為什么這個車牌前面的字不是“江”字而是“研”字。
車子避開人群,緩緩從西門開到南梅區。
車停下,馬院士還對著電腦,熒光打在他臉上,車門打開,他頭也沒抬,“你不參加總結會議了?”
姜附離下車,看著前面路口,隨手把鴨舌帽扣上,語氣聽得出來冷淡,“什么都要我來,養他們有什么用?”
明天見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