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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上六點,白蘞準時起來。
她換了一套運動服,又從衣柜拿出來幾塊銥綁在手腳上,戴上藍牙耳機,一邊聽英語一邊下樓跑兩圈。
現在住校,每天早上起來看不到紀衡,她也沒辦法向紀衡傳授知識。
這么早,江大早起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去圖書館占位置了,白蘞繞著寢室樓的這條大路跑了兩圈才回去,洗了澡換了一身休閑衣服。
物理大樓307。
早上七點多,白蘞到的時候,同峰班的人基本上就都到了,白蘞跟唐銘寧肖他們幾人依舊坐在原處。
白蘞昨天來的時候,同峰班的人都在認真學習。
今天同峰班的人比較激動,同組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低聲討論著什么。
而且除了同峰班的人外,白蘞看到教室最后兩排還坐了兩排不是同峰班學生的人。
唐銘作為這組的代表人就去打聽怎么回事。
“你們不知道?”丁問洋這一組的人十分激動,聽到唐銘詢問,便壓抑著激動開口,“我們每個星期二上午是拓撲學,聽高遠說,今年給我們上課的是馬院士!”
聽到馬院士的名號,坐在白蘞身后的許知月也不由抬起頭。
而梁無瑜顯然是知道今天馬院士會來上課的,聽完,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門外。
丁問洋對他這種反應毫不意外,“后面那一群博士生都是來聽課的!你看到中間那個高博士沒有?”他壓低了聲音,“高珈宸博士……”
白蘞聽到馬院士來上課時,只是稍微抬了下頭,然后又點點頭,沒說其他什么。
除了白蘞,唐銘的反應對比其他人也略微顯得平淡。
唐銘不是第一次聽到馬院士了。
當初馬院士去博源基地聽他們講座,后面還坐了一大排專業領域的大佬,唐銘也十分緊張。
不過暑假唐銘遠遠見過一次馬院士,對方還跟白蘞聊了一會兒。
這會兒聽說馬院士給他們上課,他反倒接受度很高。
丁問洋看著唐銘寧肖白蘞他們三人,訕笑兩聲,心里懷疑他們團隊莫不是來了三個外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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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
鈴聲響起,走廊上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307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大門外。
教室大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兩個人,為首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老人,他穿著寬松衣服,頭發有些凌亂,不修邊幅的衣著。
他一出現,所有人,包括后面那一群還在實驗室研讀的博士生目光都轉向他,滿眼熱切。
周文慶跟在馬院士身后,幫他打開了投影儀,又點開他的課件,“馬院士,您用這個。”
他把遙控器遞給馬院士。
“謝謝,”馬院士低咳一聲,他沒帶教案,也沒帶書,只站在講臺前,“我今天沒帶書,不過大家放心,書里的內容我都知道。”
教室內十分安靜,所有人包括周文慶都在聽馬院士講課。
白蘞只低頭看了一眼她拓撲學的書,上面的主編老師名字印得很清晰——
馬同峰。
拓撲學同樣是八點到十二點,這期間就算是中間休息時間段,整個同峰班也沒人前去休息。
接近十二點,馬同峰留下一道課題,他指著ppt上的題目,“這是我留給大家的作業,下個星期二交上來給我。”
周文慶一直坐在第一排,給馬同峰當臨時助教。
時間還差半小時,馬院士拿上自己的手機提前出門。
后面,最后一排坐著的一群博士們也站起來,高珈宸拿著自己的筆記本追上去,“馬院士……”
同峰班其他人還坐在教室。
周文慶看著最后兩排的人也走了,這才對今年同峰班的人道,“今年大家都很幸運,因為馬院士給你們授課。當然,大家也都知道馬院士留了題,希望大家好好做,可以團隊內討論,這些都記載到馬院士拓撲學的單獨平時分。”
他話一出,同峰班的學生討論聲變大了。
“高遠,竟然真的是馬院士!你哥說的沒錯……”
“……”
其他人都各自分課題組活動,每個人都一樣的激動。
丁問洋這一組也在討論,“馬院士給我們的題很重要,我們中午一起討論吧,就在旁邊的二食堂一起吃個飯。”
他順便叫了唐銘跟寧肖這幾個人。
白蘞低頭看看手機上馬院士發來的消息,稍稍思考,她把姜附離的飯卡遞給唐銘,對丁問洋道:“我請大家吃飯吧,中午有其他事,晚點把我的想法分享到群里。”
唐銘跟寧肖有些猜到,他接過白蘞的飯卡,“行。”
聽白蘞說請吃飯,丁問洋也倒沒有對此表現什么,反正是新人,他就當提前跟大家認識一下,也不覺得唐銘他們能提出多優秀的意見。
丁問洋去找同組的其他人,通知他們這件事。
同組的王鑫收起書,一上午沒去衛生間,他剛上完衛生間洗手。
聽到丁問洋的話,他抽了一張紙巾慢慢擦拭手指,抬頭:“她不參與討論?”
“對啊,二食堂,”丁問洋洗完手先出去,“我們等你。”
他出去后,王鑫才拿出兜里的手機,打開微信,往下翻了翻,找到周文慶的微信,直接發過去一條消息——
周教授,您好,我申請換組。
晚上晚上寶子們,晚上還是昨天差不多的時候,不是七點就是七點多~(有個征文活動大家可以參與一下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