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覺得白蘞不敢動他的盧佑霖,此時才感覺到害怕。
他猛地出聲,“你知道我背后是誰嗎?黑水街,青龍酒吧!”
白蘞抵著手的玻璃微頓,她瞇起眼睛。
盧佑霖舔了舔唇,卻以為白蘞怕了,“黑水街毛少,你知道吧?”
“后生,”老太太走過來,她拉著白蘞的衣服,“我們還是走吧……”
她還沒說完,毛坤就立馬蹦起來,他手指著盧佑霖,難以置信,“我靠,我什么時候認識你了?你tm別血口噴人!”
然后又蹦到白蘞面前,幾乎要哭出聲:“姐,我是真不認識他!”
哪里來的狗東西,敢陷害他白背心!
“行了,”白蘞起身,瞧他這沒出息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將衣袖撫平,語氣不緊不慢:“你帶回去好好處理。”
見白蘞相信自己,毛坤分外感動。
然后偏頭看著盧佑霖,像是看個死人。
盧佑霖看看白蘞,又看看毛坤,意識到什么之后,面色倏然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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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許恩臨時住所。
紀慕蘭一早就跟許恩說沈清的好消息。
“竟然真的很成功?”許恩才知道沈清手術成功,倍感意外,“你知道是誰嗎?哪個醫院的?”
助理回想著昨天那個花短褲小老頭。
“運氣好?”助理略微思索,“那個老頭一點也不像外科醫生。”
不然助理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他不了解醫學,但看那老年迪斯科的氣質……
真的不像個正經外科醫生。
許恩若有所思。
紀慕蘭沒說話。
“昨天那架空客acj350……”許恩忽然想起來這件事。
手機響了一聲,是江京那邊主宅的,打電話的是許老太太,“你跟那位盧總沒談攏?”
“你也知道他,”許恩接著電話,沉默片刻,“紀家心里會有疙瘩。”
“許恩,你為那個女人是真的糊涂了!”手機那頭,老太太敲著拐杖,“黑水街這么好的機會,你不跟他合作?在湘城什么都沒做好,你等著回來股東大會,看他們怎么架空你。”
“還有,那個女人還有她的女兒,你別想著她們會進我許家大門。”
老太太“啪”地一聲掛斷電話。
她嗓門大,助理跟紀慕蘭都聽得很清楚。
助理低著頭,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紀慕蘭依舊端坐著,面色沒有變化。
“別介意。”許恩拍拍紀慕蘭的手背,然后眉頭擰起。
助理看了紀慕蘭一眼,憂心忡忡:“盧總的那個案子合作不下去,我們確實沒有辦法,只能先回江京,如果那位陳爺能出手……”
“我都還沒見過陳爺,”許恩按著眉心,頭疼到炸,疲憊地開口:“這件事,不說了,晚點我問問許小姐能不能幫我問陳爺。”
紀慕蘭哪里能不懂助理的目光。
偏偏是因為紀邵軍和沈清,她心里也不好受,總不能勸說許恩同盧總合作?
就在這時。
門衛帶著一個人進來,“許先生,有位白同學找你。”
“阿蘞?”許恩抬頭,看到拿著黑包,穿著藍白校服的清淺身影,分外驚訝,“你怎么找來了?”
他沒給過白蘞地址。
又一想,應該是紀衡說的。
今天的白蘞懶散隨意,與昨晚相比,割裂得明顯。
“我問個事情就走,”白蘞沒有坐,她單肩背著書包,手上是一份文件,不緊不慢地卷起文件,敲著手心:“我記得你也在爭取永福小區那塊地的開發權,你會給他們多少安置費?”
紀慕蘭已經很少同白蘞說話。
只是此時她因為許老太太那件事心煩意亂,湘城的旅游因此做不起來,許恩受到太大影響,眼下白蘞又哪壺不開提哪壺。
偏偏往他們心口撒鹽。
“不去上學來這干嘛。這些你又不懂,問那么多,問那么清楚有用?”紀慕蘭看向白蘞,忍無可忍道。
白家的生意,她給白蘞說過多少次。
白蘞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沒事,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許恩雖然有些被扯傷口,但還是給了白蘞一個數字,“本來想提前向上面申請,但被那位盧總先下手拿到了拆遷權。”
“無所謂,”白蘞根本不理會紀慕蘭,她聽著許恩給的數字,比紀邵軍估算的要多一點,她輕敲著手心的動作停止,眉眼慵懶,不輕不重地、語氣分外睥睨:“那從現在起,它是你的了。”
她將卷起的文件遞給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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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