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jié)目組其他人面面相覷。
導演心臟跳得快,低頭點開閆鷺的電話。
門票是白蘞給的,人是白蘞安排的,導演知道整件事關(guān)鍵點在于白蘞。
閆鷺電話很快就接通,她有些意外:“導演?”
“是這樣的,閆鷺,”畢竟是章為志的電話,導演不敢隱瞞,“章臺長剛剛打電話過來了。”
他簡意賅的將整件事復述一遍。
閆鷺掛斷電話,微微思索,章臺長跟孫丹是一家人,孫丹是姜附離介紹給她的,她沒有跟白蘞說,而是將這條消息發(fā)給姜附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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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下午放學。
白蘞懶洋洋地跟著一群人往外面走,她耳朵里塞著耳機,手上拿著黑色書包。
在聽英語。
手機響了幾聲。
分別是姜附離與姜鶴。
姜老師:[圖片]
姜老師:落地了
姜小鳥:,
姜小鳥:,
姜小鳥:,
不知道在飛機上遇到什么事,姜鶴一下飛機就開始刷白蘞的屏,白蘞看著兩人一前一后的微信,不由笑出聲。
慢條斯理地給上姜鶴回了個句號,又點看姜附離發(fā)過來的圖片。
江京在下雨。
湘城很少下雨,白蘞給他拍了個大晴天發(fā)過去,這會兒學校門口邊人流量不大。
許南璟就坐在馬路牙子上,跟蕭秉文打電話。
他揚著眉,“你說她有黑色背景?”
許南璟不止一次聽到閆鷺這個名字了,此時蕭秉文一科普,十分詫異。
“那天在格斗場看到的就是她,”蕭秉文聲音冷靜,“黑水街,敢拿著攝影機拍攝,說她沒背景你信嗎?”
許南璟看到了白蘞,他站起來,向白蘞招手。
“不過據(jù)說閆鷺早閉關(guān),沒人能聯(lián)系到她,”蕭秉文開口,“我在等書禾,他老師肯定能聯(lián)系到閆鷺。”
柳書禾的老師就是簡院長,而簡院長,是閆鷺的編曲。
許南璟“嗯”了一聲,問起另外一件事:“你說的那個人找到?jīng)]?”
“哪有那么好找,”蕭秉文嘆息,“這人比賀文還神秘,江大官方都找不到隱秘消息,賀文至少我們知道他是誰,知道他的長相。”
“那新人聯(lián)誼確定不來?”許南璟也覺得詫異,“當初姜哥也沒去。”
“這能比嗎,”蕭秉文笑笑,然后正色道,“我見到書禾之后,再去湘城,之前陳局他們是拿到過拍賣場的邀請函。”
“行,我這兩天多逛逛黑水街打探一下消息。”許南璟懶洋洋地說著。
看到白蘞過來,許南璟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意塞到兜里,朝白蘞勾了勾唇,“我送你回去。”
自機車之后,許南璟對白蘞關(guān)懷備至。
白蘞吃軟不吃硬,“謝謝。”
“跟我說什么謝。”許南璟挑著眉眼笑。
姜附離回江京,他理應做好護花使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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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蘞坐到后座。
許南璟發(fā)動車,打開音樂,慢悠悠地將車開到路上。
音樂剛起了個頭,就突然切換到英語閱讀。
許南璟被突然出現(xiàn)的繁雜英語嚇一跳,后座,白蘞降下車窗,手肘搭在窗戶上,指尖懶洋洋地敲著窗戶,聽到車子里回響的閱讀聲,她也頓了下。
許南璟開的是姜附離常用的車。
車子一發(fā)動,藍牙就自動斷開耳機自動連上,白蘞滑下來,關(guān)掉藍牙,“抱歉。”
“沒事,你繼續(xù)放,不然姜哥回來我可能要失去駕駛權(quán)。”許南璟看向后視鏡,他反應過來,忍著笑。
但是他沒開玩笑。
白蘞默默低下頭。
許南璟將車轉(zhuǎn)了個彎兒,又笑,“白蘞妹妹,不考慮考慮我之前提議的?”
認干媽這件事。
白蘞依舊沒出聲。
許南璟又道:“那……你加我媽一個微信?她想見你好久了。”
他退而求其次。
加個微信沒什么,這次白蘞沒拒絕。
她靠著車門,風吹著她額前的碎發(fā),剛想與許南璟說話,手機響起。
是簡院長。
“你最近干什么了?”手機那頭,簡院長抬手,讓教室里的音樂停下,聲音挺無奈的。
一堆人在跟他旁敲側(cè)擊打聽消息。
包括陳老爺子。
簡院長從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炙手可熱過,一問閆鷺,源頭在白蘞身上。
教室里,其他人聽到簡院長的聲音,面面相覷,簡院長向來嚴肅慣了,即便是面對三個徒弟,都十分嚴厲,他的教導視頻被人說是狂魔。
除了上次傳他對一個高三生主動打招呼,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和緩的語氣。
男人與身邊的女人交換眼神,掩住驚愕。
白蘞挑眉,她將書包放到一邊,慢條斯理,“沒吧,你克服一下。”
“……”簡院長有些無語,但這是白蘞,“行,克服,那你的新曲呢?我等一個多月了。”
“快了。”白蘞還是用這兩個字敷衍他。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靈氣?”簡院長也是服氣,白蘞這放著天生的靈氣不用,他都為她心疼。
白蘞意識到質(zhì)問是假,逼她交歌是真。
她隨意敷衍兩句掛斷電話。
簡院長低頭,看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