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應(yīng)該的時候,語氣里總有那么些悵然。
自豪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孤寂感。
陳局點點頭,舉杯跟紀(jì)衡說話,“白小姐,這才剛開始呢……”
他說著,偏頭看紀(jì)邵軍時,紀(jì)邵軍的表情好像有點不對,“紀(jì)哥?”
紀(jì)邵軍回過神,“沒事。”
他夾了一筷子菜,慢慢道,“阿蘞應(yīng)該會經(jīng)常回來,你看小姜就知道了。”
他們在這邊說著。
那邊,蕭秉文跟許南璟還在一動不動地看著白蘞,“碗姐說你是高考狀元?”
“嗯。”白蘞隨意地坐在路曉晗身邊,問寧肖考題這件事。
許南璟張了張嘴,“你怎么沒說過這件事?”
“說這些干嘛?”白蘞往后靠了靠,微微抬眸,那雙漆黑的眸子看得許南璟語氣一滯。
她這樣子,似乎她高考滿分就是一件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在她人生路中也不過是一個目標(biāo)而已,所以沒必要提起。
許南璟沉默住了,他想著,若是他媽媽知道她是高考狀元,一定會在江京大肆請流水筵席。
就算是許家這么久,祠堂也僅有一個幾百年前的三科狀元。
白蘞伸手敲了敲桌子,看向?qū)幮じ沏懀邦}目你倆大致看了嗎?”
寧肖抬頭回答,“瀏覽了一遍,整體難度還行。”
他跟唐銘已經(jīng)湊在一起討論起題目了。
白蘞偶爾在旁邊說兩句,姜附離就微靠在她旁邊的扶手上,偶爾低頭涼涼瞥一眼寧肖的題。
路曉晗在旁邊看攝影機的回放。
黃毛跟紅毛聽不懂,倆人拿了個棋盤下五子棋,紅毛輸了之后就去紀(jì)衡身邊把姜鶴拎過來讓他坐鎮(zhèn)。
偶爾還找白蘞幫他下一子。
白蘞靠著沙發(fā),白色的衣裙鋪在身邊,手里把玩著一粒棋子,隔著三米的距離,隨手往棋盤上一彈。
棋子穩(wěn)穩(wěn)落在要處。
她眉眼精致,用“美”這個字又難免太過籠統(tǒng)。
懶散中又帶著氣定神閑的指點江山,旁邊路曉晗偶爾偏頭給她看攝影機上的畫面。
姜附離只跟寧肖和白蘞說幾句。
他們中,成績最差的路曉晗都是傳媒大學(xué),至于寧肖比附中的人還要出色,白蘞就不說了。
這兩年備受關(guān)注的梁無瑜都被做了她的墊腳石。
蕭秉文看著他們這群人,終于知道為什么許南璟沒讓他找圈子里的那些少爺小姐們來熱場子,這群年輕人的圈子遠比他們精彩。
這一群年輕人鮮活,盡風(fēng)流的意氣,蕭秉文不由吐出一口氣。
“南璟,”蕭秉文看著人群中間的白蘞,不由開口,“我總覺得這幾個人沒那么簡單啊……”
江京總說許南璟姜西玨這個圈子難進。
現(xiàn)在看看,他覺得以后真正難接近的,應(yīng)該是白蘞這個圈子。
“可不止他們,”許南璟跟白蘞要比蕭秉文熟,他回想著路曉晗的話,“應(yīng)該還有幾個人,鷺姐吧應(yīng)該,沒見過。另外一個好人,我只聽說過。”
“好人?”蕭秉文這還是第一次聽。
“高三就蹲在湘城監(jiān)獄,”許南璟咬上一根煙,瞥蕭秉文一眼,“遲律親自打官司,也判了一年,期間姜哥一直親自給他輔導(dǎo)。”
真的是個狠人啊。
到現(xiàn)在許南璟還不知道那位好人哥叫什么。
許南璟按下打火機,吐出一道煙圈,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
剛剛路曉晗說了,考上江大的有四個人,還有一個人是楊琳。
全身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卻能冷靜的布署現(xiàn)場,提著刀要手刃父親的楊琳,許南璟不知道她心里有股什么勁,但沖破這種家庭出來的人,身上的韌勁兒跟那匹好人哥一樣。
蕭秉文聽著,姜附離親自去監(jiān)獄輔導(dǎo),還有遲云岱??亞洲律師界的頂級天團?
他敲著膝蓋,目光看著白蘞他們。
江京,可真是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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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
江京大學(xué)新生報道的日子。
山海公寓,一樓。
紀(jì)衡一手拿著水壺澆多肉跟大白菜,大白菜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一手拿著手機,在跟紀(jì)邵軍通話,“不著急,就住在江大邊,來得及過去。”
手機那頭,紀(jì)邵軍掛斷電話。
拿上包裹就要出門,沈清很少住這了,經(jīng)常去白蘞那里。
他打開門,就看到樓管家跟小杰。
今天星期天,不上班,樓管家知道紀(jì)邵軍向來自律,所以前來找他商量宴席的問題。
看到他拿著包,有些奇怪,“您去哪兒?我們送你過去吧?”
還有一章三點左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