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跟寧肖雖然還是本科生,但因為幾個研究,時間都很碎片化。
她擠一擠還能擠出時間。
寧肖卻擠不出來,他跟進的項目中興等幾個科研集團都等著。
不過他今天上午已經把論文提交上去,能休息一段時間。
白撿:寧肖寫完論文了,最近有空
王又鋒這事,被提上日程。
白蘞在飯桌上跟唐銘寧肖提起吃飯這件事,又給路曉晗發了條消息。
他們幾個之前都在湘城見過王又鋒,去年暑假之后就都沒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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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王又鋒所在的私人公館,他將手里的西裝扔到沙發上,又扯下藍紋領帶,往樓上走換上一套休閑衣,直接往門外走,“把禮物帶上。”
頭也沒回。
心腹去庫房一連拿了好幾個禮盒,旁邊的等著的道森家族高級管理層愣了一下,跟上王又鋒的心腹。
一雙湛藍的眼睛,卻操著一口挺標準的中文:“方哥,王先生這是什么意思?不參加這次酒會了?”
王又鋒向來不喜歡向人解釋,身邊但凡愚蠢一點的都被他撤走了。
余下的都是聰明人。
方毅停了下,看向高級管理層的人,“你通知下去,老大今天晚上不參加了,有其他事。”
啊?
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比這場名流匯聚的酒會還重要,方毅就沒提了。
管理層的人站在原地愣了好半晌,眼睜睜看著方毅開著車帶王又鋒離開。
車上,方毅將車開到江大邊的一個私人飯館。
王又鋒訂了間私密的包廂,四十幾分鐘后,方毅看到幾個年輕人朝這邊走過來。
拍賣場跟酒吧都是道森家族的企業,王又鋒就是亞洲這邊的直接負責人,青龍酒吧從黑水街的邊界處往江京發展,拍賣場也開始發展。
酒吧王又鋒全權交給小七跟毛坤。
但拍賣場涉及到的東西就很復雜,江京不像黑水街一堆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人,容易打理。
王又鋒這幾個月都在給毛坤打基礎。
晚上是拍賣場官方聯合青龍酒吧面向幾個大顧客的酒會,拍賣場幾個高管特地請王又鋒出面,江京最近沖王又鋒來的人很多。
無形中給拍賣場拔了好幾個檔次。
不過這次來的人對王又鋒來說重要,但都比不上面前這幾個……
畢竟,這幾個是老大都難約的人。
方毅想著,禮貌地向白蘞寧肖打完招呼,帶他們去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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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包廂。
王又鋒脫了休閑外套,只穿著一件長t,脖頸上隱約可見青色的紋身。
路曉晗先到,正拿著手機跟王又鋒坐在一起,與他討論過年期間拍的照片。
“這個就是初一,我們給陶爺爺拜年,他教楊琳跟學神做木偶,”路曉晗指著手機上拍到的照片,“學神不小心把木偶的頭裝反了,他自己都笑了,你看到沒有。雖然學神比較悶騷,但是還是能觀察到那一絲絲笑意的。”
過年期間,王又鋒都在國外跟人談事情。
寧肖年夜飯是在唐家吃的,這事兒王又鋒知道。
他看著路曉晗翻著手機里的庫存,臉上也露出和善的笑意,手擱在一邊,氣場挺強,“你形容得好,他就是這種裝酷耍帥的性格。”
一句“裝酷耍帥”剛出來,門就被方毅推開。
他帶著白蘞三人進來。
寧肖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狀態,對王又鋒亦然,沉默地當先走進來,略長的劉海幾乎遮住他那雙眼睛。
向來是冷情的,聽到王又鋒的話,只冷漠地看王又鋒一眼。
王又鋒并無任何心虛的表情,只是挑眉,這便宜侄子好像氣勢又變了。
唐銘在他身邊,非常禮貌地向王又鋒鞠了個躬:“叔叔好!”
聲音還挺大。
白蘞慢慢地落在兩人身后,手里拿著一本黑色筆記本,被她右手拿著,抵在左手手心,“王叔,你好。”
禮貌又謙和的姿態。
王又鋒看到白蘞跟唐銘,便笑,“你們都長高了啊,來,這是叔叔給你們的新年禮物。”
他讓方毅把見面禮拿過來,分給幾個人。
寧肖二人是白色禮盒,白蘞跟路曉晗統一水晶粉禮盒。
幾個孩子,除了寧肖之外都向王又鋒道謝,王又鋒終于感受了一把養孩子的快樂。
“江大學業有這么重,”王又鋒還不知道幾位同學在干什么,只知道這幾個孩子都很爭氣的考上了江大,“你們怎么比高中還忙?”
過年還沒多久就一起飛到國外,聽說是參加夏令營。
回國后依舊忙,直到今天。
也因此他才推了拍賣場的酒會,不然這次錯過白蘞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寧肖。
王奶奶離世后,也幸虧有寧肖身邊的這群人,他才能沒辜負王奶奶的囑托。
不然,憑借寧肖的性格,可能王奶奶死后,他跟寧肖都說不上一句話。
“蘞姐她要去實驗室,”路曉晗知道的也不多,她沒去過白蘞他們的實驗室,“而學神現在還要自學大三大四的課程,比一般同學要忙。”
“這樣啊。”王又鋒摸不清寧肖到底在學什么,只多看了其他三人一眼。
心底疑惑。
國內大一學生都這樣?
吃完夜宵,王又鋒去山海公寓拜祭王奶奶幾人的牌位。
路上,白蘞詢問他銥的問題。
“稀有金屬這塊兒,道森有自己的規定,還要一一向他們報備用在何處……”王又鋒回答得很細,國外對出口這些東西總是很敏感,“你替誰問的?”
他猜到這次不是白蘞自己要用。
“認識的人,”白蘞也沒提慕家,只打聽一下,“你們最多能出口多少?”
“很少,”王又鋒拿著外套,看向白蘞,笑笑,“當然,如果你們能向他們出口固本原液,什么都好商量。”
白蘞拿好筆記本,沒出聲。
固本膏原液現在是保密級別配方,原液只給特殊軍種提供,不能輕易出口。
王又鋒看看白蘞,也沒繼續說什么。
他之前還派人找過懸康那位給毛坤出主意的人,她給的藥單原液太過驚世駭俗,毛坤在競技場的恢復速度所有人都知道。
直到后面發現是白蘞,他才收回了找人的命令。
不僅僅是因為白蘞是他的救命恩人,更重要的是能把毛坤小七小五短期內就治得服服帖帖,王又鋒深知她不簡單。
他管理著一堆人,自然知道管理好手底下的人有多難。
如今懸康全國開了幾十家分店,還能如此井然有序。
若不是知道毛坤身后確實只有白蘞一人,他決不相信這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能做到的,像是管理過幾萬人的軍隊征戰沙場的將軍,一切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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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又鋒坐車離開。
山海公寓外,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也囂張地開進來。
跑車副駕駛上,陳北璇右手搭在一邊,手里把玩著一把鑲著十幾顆寶石的匕首,另一只手拿著手機,跟陳局打電話,“對,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