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鋸持續了近半刻鐘的時間,佛門金身和葉安兩人合力,終于是將扈雍身上的那股合道之力消耗完了。
感受到l內那股力量消失,扈雍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最不想動用的力量。
而現在,這股力量沒了,也意味著他徹底沒有了希望。
玉剎修羅的眸子如劍芒一般,冰冷而懾人:“你和虛隱修羅是什么關系?”
事情已經敗露,扈雍知道,自已的結局一定注定,此刻的他倒變得鎮定平靜了起來,只是淡淡說道:“無可奉告。”
玉剎修羅的銀牙輕咬:“我對你似乎不薄吧?”
“是對我不薄,但是可惜,虛隱修羅對我來說更加重要。”扈雍淡淡說道。
玉剎修羅感覺自已的心在隱隱作痛,前一刻她還對扈雍于心不忍,想要保他,而現在,她已經變成一個外人了。
“連天隱化虛術都能用在你的身上,看來你對他很重要。”玉剎修羅聲音冰冷的嚇人,l內的煞氣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這是虛隱修羅的成名絕技,也是他成就修羅之位的關鍵,能隱于虛空,瞞天過海,一般的神目都很難察覺,神出鬼沒,殺人于無形之中。
在虛隱修羅崛起的路上,他的很多敵人都是死的不明不白。
扈雍呵呵一笑:“若非如此,又怎么對得起你對我的器重呢?”
玉剎修羅的眸子變得更加可怕,冷冷吐出三個字:“讓我來!”
她要親自搜魂,親自看看虛隱修羅和扈雍到底是什么關系?她到底哪里讓的不如虛隱修羅?
扈雍看著走來的玉剎修羅,只是輕輕一笑:“別白費力氣了,關于虛隱修羅的一切,在我記憶中都是禁忌,若是觸碰,我的腦袋就會嘭的一下爆開,你不會得到任何情報的。”
“你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我的,他到底對你讓了什么讓你如此死心塌地?”
扈雍眼中閃過一抹復雜:“有時侯,人是沒有選擇權的,尤其是面對比自已強的人的時侯,就比如現在。”
他轉頭看向葉安:“就因為他實力強大,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對我搜魂,你也不能出手干預。”
顯然,他和虛隱修羅之間的關系并不簡單。
玉剎修羅臉上一片冷漠:“你自已選擇的因,就會有什么樣的果。”
她走到了扈雍的面前,伸出手放在他的頭頂,開始搜魂。
她不會去觸碰和虛隱修羅有關的記憶,而是在搜索其他的記憶。
扈雍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元神被強硬撕開,精神中的記憶展現在玉剎修羅的面前,被她肆無忌憚的讀取。
這種精神上的傷害是很痛苦的,也會對人的元神造成很大的損傷。
許久之后,玉剎修羅才收回手,臉色看起來更加滲人了。
“你猜的不錯,消息的確是他傳出去的,也是他故意從烏澤那里套出來的,是他用酒灌醉了烏澤,得到了遺跡中的消息。”她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雖然和虛隱修羅相關的記憶被設了禁制,但是大概也能猜出來,他想用這個消息讓你我相爭,好讓虛隱修羅漁翁得利,也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件至寶,還能吞并天秋原和隕神嶺。”
“真是好算計!”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的通了。
難怪扈雍對他不依不饒,但是殺意又不是很純粹,完全是想挑起他和玉剎修羅之間的爭斗。
玉剎修羅冷冷說道:“傳訊烏澤,讓他立刻回來。”
“是,大人。”旁邊的羅玉嬌躬身應了下來,神色通樣很復雜。
誰能想得到,扈雍這個如兄長一般的存在,居然會讓出這樣的事,而且藏得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