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國宴會?”
傅瀟聲蹙眉,距離四叔歸國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更別提現(xiàn)在爺爺還躺在病床上。
按照四叔的封建思想,父親臥病在床,他這種孝子肯定不會大擺筵席,現(xiàn)在突然說要開宴會,似乎有點不太符合常理……
“要去嗎?”金城小心的問。
“去。”
傅瀟聲一口答應(yīng),又問,“去調(diào)查一下,四叔私下里有沒有邀請宋青梔,然后這場宴會,還準備了些什么東西。”
“是。”金城迷茫的退了下去,著手調(diào)查。
門扉重新被關(guān)上。
宋幼薇倒是聽出了傅瀟聲的話外之音。
“你是懷疑,你四叔這次宴會跟宋青梔有關(guān)?他看起來和宋青梔不熟。”
“他和幾個兄弟嫂子的關(guān)系都很好,而且本人很排外,許梅這些天總是在他面前亂晃,肯定說了什么。”
傅瀟聲則掂量了一下手里真正孕檢單的重量,“不過,我這里已經(jīng)有證據(jù)了。”
“那你還想?yún)⒓友鐣俊?
“宴會之上,真相大白,豈不是更好?”
傅瀟聲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眼底淬著冷光。
二嬸也好,最尊敬的四叔也罷。
比起病床上躺著的爺爺,他們似乎都更關(guān)心自己的生活,一舉一動,似乎都恨不得在他這個總裁的脖子上套上鎖鏈,讓他按照長輩們的指示活動。
傅瀟聲不喜歡被禁錮。
更討厭被親戚算計。
這些親戚可都是爺爺平日里珍而重之的親人。
可現(xiàn)在這些親人,一個個只知道窩里橫。
看來傅家上下,都要借此機會好好整頓一遍了。
宋幼薇感覺到空氣驟然低了好幾個度,再看傅瀟聲陰郁的神色。
“宴會上丟人,也是丟整個傅家的臉,爺爺不會想看到這種場面的。”
“你倒是比傅家人,更傅家人。”
傅瀟聲突然調(diào)侃了這么一句。
宋幼薇一時啞然。
“……隨你怎么做吧。”
“我想邀請你一起去參加,作為我的女伴,我名義上的妻子。”
宋幼薇的指尖微微一頓,低頭看著楚依依,最終卻搖搖頭。
“容我拒絕,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你不想看到真相大白的場景嗎?”
“我更想讓宋青梔血債血償!”
宋幼薇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手里的毛巾都被她捏的皺皺巴巴,“但我手里的證據(jù)還不夠,我必須再找到一點東西……”
“我可以幫你。”傅瀟聲出聲。
而宋幼薇只是搖搖頭,繞過床,走到傅瀟聲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傅瀟聲,別把我當做溫室里的花朵,有很多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到。”
興許,這是傅瀟聲第一次仰起臉來看一個女人。
可他心里沒有絲毫的憋屈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臉上自信的笑。
“我拭目以待。不過,宴會的邀請函我還是會給你。”
“此時此刻,只有你是我的的老婆,我不會讓這封女伴的邀請函再流到其他女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