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毀資料。”宋幼薇答。
“你再仔細想一想,他們當初為什么會留下六年前的資料。”
傅瀟聲輕點了一下她的眉心。
宋幼薇不耐的掃過他的手,撐著臉沉思,邊下意識的將傅瀟聲的鋼筆放到指尖里把玩。
她只想到宋青梔入獄,會讓幾個人露出馬腳,銷毀文件。
但現在被傅瀟聲這么一點撥,她似乎從沒想過這些文檔被保存下來的意義。
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直到傅瀟聲從她的手指縫里,救下了可憐的鋼筆,才喚回她的思緒。
宋幼薇驀地抬頭:“我不知道,為什么?”
“為利而聚的人,難道指望他們對對方多么信任嗎?”
傅瀟聲將鋼筆放回原位,邊把宋幼薇從座位上給拉了起來,“宋青梔入獄,他們會比誰都怕宋青梔暴露他們,銷毀證據是一方面,季憲明和許梅的談判也極為重要。
他們必須私下見面,拿出各自手里的證據,以此來找到一個平衡點,共同堵住宋青梔的嘴,才有一線生機。”
宋幼薇茫然的被拉了起來,被帶到柔軟的沙發上落座,良久才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證據,就是為這種情況發生而準備的。
但凡其中任何一人會暴露當年的事情,他們只要借著手里的資料,很快就能那人閉上嘴,從而維持一個平衡。”
傅瀟聲點頭,叫來研究所里的秘書要了兩杯溫水,并沒有在意秘書看見兩人相牽的手時,面露震驚的模樣。
他緊接著坐到宋幼薇的身邊。
“宋青梔已經沒法對口供,季憲明和許梅手里的資料,只對他們雙方有效。你猜猜,他們銷毀資料的時候,會不會猶豫?”
“當然會猶豫。”宋幼薇總算明白,“我要是季憲明,我現在肯定最先懷疑許梅,她會不會為了脫罪,先一步提交證據給警察局,讓所有的黑鍋給我背。”
“許梅也會這么想。”傅瀟聲點頭。
秘書敲開了門,遞了兩杯溫水進來,擺放到兩人的面前。
宋幼薇還專注的在思考這件事情,下意識接過溫水,說了一聲謝謝,緊接著說道。
“所以你讓我休息兩天,就是不要逼著他們徹底刪除資料,免得其中一人脫罪,而是給他們留出一點時間,讓他們狗咬狗,然后我們再……”
“一網打盡。”
傅瀟聲簡單的她碰了個杯。
宋幼薇忍不住也回以一個碰杯,點頭答應:“我覺得你說的對,看來我應該表現的勝券在握,給他們一點狗咬狗的時間。”
“傅總!”
金城突然出聲,甚至直接拍案而起,滿目嚴肅的看向他:“大小姐的助理發來消息,說大小姐聽說家宴成訂婚宴的事情,聽了消息,直奔……”
“砰——”
門扉陡然被推開。
踩著高跟鞋的傅心吟快步走了進來。
宋幼薇一口水還沒咽下,就見眼前一道殘影掠過,價值昂貴的包包精準無比的擊中了傅瀟聲手里的杯子,灑了他一身的水,伴隨著她的一聲怒吼。
“你是想犯重婚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