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吟人已經帶上了顫抖的哭腔,“你腦子里就只有宋幼薇宋幼薇宋幼薇是么!我這段時間調查了迅微公司的事情,之前安全網被攻擊,可能就和迅微公司有關!
你能不能分出你的腦子來想想傅家、想想企業!你以為你還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么,全家都要為了你那可憐可笑的情感傷痛埋單?”
說罷,傅心吟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別忘了爺爺……”
傅瀟聲愕然的看著她,而傅心吟已經快速轉過頭去,用指尖擦掉了眼角的淚水。
傅瀟聲無聲的嘆息了一下,慢慢上前按住了傅心吟的肩膀,他聲音低沉但是無比鄭重的說,“姐,抱歉。”
傅心吟吸了下鼻子推開傅瀟聲的手,并不買賬。
傅瀟聲妥協說,“我回去,馬上回去。”
這次傅心吟滿意了,“好,我已經給你定好了明天最早的機票。傅瀟聲,你可以任性,但是不能任性太久。”
“我知道。”
傅心吟最后看了一眼桌上電腦上的照片,還是出去了。
房間里安靜下來。
鴨舌帽小心翼翼的問,“老板,那我還繼續工作么?”
傅瀟聲道,“我回國以后,你在這邊繼續找。找到以后傳回消息就行,不要打擾她。”
“我知道了。”
……
三日之后,f國機場。
宋幼薇左手扶著行李箱的扶手,右手緊攥著值機牌。
站在她身側的里斯低聲安穩道,“傅家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
“我知道。”宋幼薇心不在焉的說著,轉頭看向安檢通道的方向。
她的手包里還裝著最后兩瓶抗抑郁藥,那是程宇留下的,可是他人卻沒有來。
事實上,自從三天前拒她絕了程宇以后,這人就再沒有露面。
不知道是真的忙于實驗,還是單純的想要避開。
這幾年宋幼薇感受最多的就是遺憾了,她有時自暴自棄的想,她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傷害所有對她好的人。
這時候廣播里傳來了提示值機的聲音,一遍英語、一遍法語。
宋幼薇回神和里斯說了再見,然后頭也不回的上了飛機。
她收拾好東西,正要關機之前,忽然接到了程宇的電話。
她接起來,那邊程宇溫和的聲音說,“馬上就要走了吧。”
“嗯,還有十分鐘就起飛了。”宋幼薇聽見自己濃重的鼻音。
程宇笑了一下,“那挺好的,最后一個電話我趕上了。你自己回去了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不要太鉆牛角尖了。”
“我知道的。”宋幼薇把手放在手包上,隔著皮子清晰的感受到那兩瓶藥的位置。
程宇長長的嘆息出聲,顫抖的說,“我很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你回去。我知道你是要去找傅瀟聲的,你們會繼續糾纏不清,繼續你們的愛恨情仇,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程宇——”
“你總說我幫了你很多,可是我從沒覺得自己幫到你實質性的地方,我也沒覺得自己能夠成功占據你生命中的重要位置。”
“程宇!”宋幼薇提高了音量打斷他,“你是重要的,你真的重要。你是我兄長、朋友、是我人生導師,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