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陽“啪”的一聲掛斷電話,腳下猛踩油門,風(fēng)馳電掣般地驅(qū)車趕往幼兒園。
他心中怒火中燒,怒不可遏:才上課短短一禮拜,竟然就有不知死活、無法無天的臭小子敢欺負(fù)他家天真可愛、軟糯呆萌的閨女!
他在心中暗暗發(fā)誓,這次一定要給那個臭小子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為婉寧出了這口惡氣,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原本二十多分鐘的路程,被陳力陽縮短到了僅僅十五分鐘。
他太了解婉寧的性格了,如果不是那個小男孩把她頭皮扯疼了,她絕不可能會推人。
當(dāng)陳力陽趕到幼兒園的時候,門口已經(jīng)停放了兩輛車。
一輛高配的奔馳,優(yōu)雅的流線型車身,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而另一輛保時捷卡宴,則以其豪華與動感的完美結(jié)合。
停在旁邊,仿佛是在與奔馳暗自較勁,無一不在展示著車主的財富實力。
不用猜也知道,這兩輛價值上百萬的豪車,肯定是那兩個打起來的男孩的家長。
陳力陽記得余老師說過,幫助婉寧的是一個叫江家博的小男孩,來的是他舅舅。
不管怎么說,人家大白天的趕學(xué)校來也是因婉寧,一會兒把事情解決了,說什么也要好好謝謝人家。
知道他要來,幼兒園門口已經(jīng)有老師在等他了。
看到陳力陽從車上下來,老師急忙打開了幼兒園的大門:“婉寧爸爸你可算來了,那兩家長來的比你早,在園長辦公室都快打起來了。”
陳力陽一邊往園長辦公室走去,一邊問道:“我女兒沒事吧?還有那個叫江家博的孩子受傷了沒有?”
小小年紀(jì),就知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長大了肯定也是個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惲﹃栐谛闹邪底愿袊@。
“婉寧沒事,不過江家博和龔俊逸臉上都互相抓破了皮。
倒也不嚴(yán)重,可龔俊逸的爸爸來了看到他兒子的傷,直接就鬧起來了。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把你和江家博舅舅喊來的,這事我們幼兒園會盡力協(xié)商好的。
如果有賠償問題,我們院方也會一并負(fù)責(zé)。”余老師道。
“他想要賠償,我還不答應(yīng)呢!
這事本就是他兒子手賤引起的,是怎么好意思好賠償?shù)模康翦X眼里去了吧?”不管誰賠償,陳力陽都沒打算息事寧人。
非得讓那個叫龔俊逸的男孩向婉寧道歉,別人他管不著,他只知道自家婉寧才不受這份委屈。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園長辦公室,還沒進(jìn)去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思ち业臓幊陈暋?
“看你外甥把我兒子臉上撓的沒一塊好地,必須道歉賠償。”
“我賠你個die,你兒子小小年紀(jì)就不學(xué)好,欺負(fù)女同學(xué),扯人家頭發(fā)不說,還想動手打人,我倒想問問你當(dāng)家長的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你……你怎么說話的呢,孩子之間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兒子要不是喜歡她,會扯她頭發(fā)和她玩?”
“什么狗屁論?這都二十一世紀(jì)了,你還在這搞受害者有罪論。
聽你意思,我看你不順眼打你一頓,是不是也是因為我想和你玩?”說話的青年摩拳擦掌著,仿佛隨時會動手。
這話算是說到陳力陽的心坎里去了,一聽就知道是江家博的舅舅。果然小孩就是大人的一面鏡子,孩子教育的好不好,就看大人是什么樣的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