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爸爸的病是不是自已引起的,這個無從考證,她也沒辦法替自已開脫。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力陽卻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忍不住開口道:“伯母,伯父出了這樣的事,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相信心如也不好受。
但作為母親,怎么能把丈夫的病癥怪罪在女兒身上呢?
我不知道你這是不是道德綁架,好引起心如的內疚自責,從而向你們妥協。
就連我一個不懂醫術的人也知道,心臟病要么就是先天的,要么就是后天的。
拋開先天不說,這后天的導致也是分很多原因的,有可能是身體免疫力下降,也有可能是身體機能出現了問題,或者長期酗酒熬夜,三高,乃至身體其它病癥誘發而來等等。
一般來講,生氣只是心臟病發作或獲得的導火索,而不是得心臟病的元兇。
況且你們脫離親子關系也有五年了,如果真是心如氣出來的,早就得了,而不是等到現在才被檢測出來。
但我從你的語氣中,似乎認定了伯父的病就是心如導致的,連醫生都沒辦法給出準確答案的事,為什么你會說的如此篤定?”他的聲音不大,但字字珠璣,如敲擊的銅鼓,深深地震在周心如的心里,這種被人袒護的感覺真的很幸福,她握緊陳力陽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高海蘭當了這么多年的語文老師,不說出口成章,但身邊的人還真沒幾個人能說贏她,這還是第一次被陳力陽說的啞口無。
其實她也知道這事與心如沒有完全的關系,但多多少少占了點誘因在里面。
之所以這么說,就像陳力陽說的那樣,希望心如內疚,從而答應他們,解除與這五個孩子的收養關系。
誰知道陳力陽看問題這么毒,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
她心虛了,但周世豪一點不心虛,見陳力陽說的如此咄咄逼人,他強忍著怒火反問:“你自已也說了你不是醫生,那你又怎么能確定我爸的病和我姐沒有直接關系?你一個連丈夫娘家都沒有登門過的人,有什么資格對我們的家事指手畫腳?”
陳力陽剛要說話,周心如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世豪你怎么能這么和你姐夫說話?爸生病了的當務之急是治療,而不是在這里指責是誰導致的,這對他的病沒有任何益處。
媽,你快告訴我爸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去看他,再給他找心臟科最好的醫生給他做手術。”周心如說完,又將目光轉向了高海蘭。
見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女兒還是不肯妥協,高海蘭不想再浪費口舌,她表情認真且嚴肅道:“我們過來找你,只有兩件事,只要你答應了,我立馬帶你去看你爸,并且以后咱們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