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路段的標記牌上明晃晃的寫著禁止工程車進入,簡安然在這之前也從來沒有看見過有工程車進入,但是今天晚上卻詭異的開來了一輛工程車。
司機的目光在看到工程車的瞬間散發(fā)出一種奇怪的光芒,臉色在看到工程車的瞬間也變得奇怪起來,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簡安然心里咯噔一聲,然后下一秒司機加快車速像工程車方向沖過去。
那視死如歸的樣子讓簡安然在瞬間就明白了司機的目的,他這是要帶著自己同歸于盡啊!
這樣的事情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只是在書上電視上看過,沒有想到今天竟然發(fā)生在了自己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簡安然猛地站起來,把手里的辣椒粉對著司機的眼睛兜頭撒下。
司機是存了同歸于盡的心的,所以車速很快,不過他完全沒有想到簡安然竟然來這一招。
他可以不怕死,憑著勇氣撞像工程車,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眼睛里進辣椒粉這種情況他是沒有考慮過的。
眼睛可不比別的位置,進了辣椒粉那是要難受死的,而且他不只是疼難受,還完全看不見。
簡安然趁司機捂住眼睛的時候奪過方向盤,車子險險的和工程車擦身而過。
她從來沒有這樣覺得自己勇敢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和死亡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渾身都迸發(fā)出了巨大的能量。
不能讓司機有反抗的機會,不然她就功虧一簣,也是天不亡她,她竟然發(fā)現(xiàn)司機旁邊放了一把扳手,簡安然一直手扶住方向盤,一直手去抓扳手。
她剛把扳手抓到手,那司機已經(jīng)從眼睛疼痛中緩解過來了,用手肘惡狠狠的撞向簡安然。
簡安然被他撞了一下子滾到一邊,還好扳手還在手里,她掙扎著爬起來,抓住扳手對準司機的頭惡狠狠的砸了下去。
她不是砸一下,而是拼命的砸,一直砸到司機軟綿綿的癱倒不動才停了手。
車里都是血,看見那么多的血簡安然感覺手腳都提不起勁來,她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致。
可是現(xiàn)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她必須剎住車,離開車才算安全。
簡安然抖索索握住方向盤爬過去踩下了剎車,身上沾滿了鮮血,惡心得想吐,她打開車門從車里鉆出來。
顧不得收拾別的,只是取走了自己的包,頓在地上簡安然開始狂吐,吐得眼淚都下來了。
周圍是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一個身影快速的下車拉住狂吐的簡安然,“這里危險,快跟我走!”
簡安然茫然的被莫巖拖著上了他的車,莫巖快速發(fā)動車子離開,車子開出去不到五百米遠,停在路旁的出租車突然爆炸起火。
火光沖天,簡安然嚇得回頭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見,就看見出租車停留的地方被火海包圍。
如果不是莫巖把她帶離,那現(xiàn)在的她在爆炸中不死也是重傷。
后怕讓她身子不停的顫抖起來,簡安然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她啞著嗓子問莫巖:“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他們會這樣喪心病狂?”
莫巖沒有說話只是加快了車速,簡安然渾渾噩噩的坐在車上流淚,不知道開了多長時間,車子總算停了下來。
莫巖打開車門,看簡安然傻愣愣的坐在車上,他伸手把簡安然拉下車帶進了屋子。
簡安然木然的被莫巖拉進屋子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面,莫巖幫她倒了一杯水,“喝點水你會好一些。”
簡安然機械的接過杯子開始喝水,一杯水她很快喝完了,卻沒有放下杯子的打算,手繼續(xù)緊緊的握住杯子不松手。
莫巖在她身旁坐下,“他們應(yīng)該是早有預謀,那個出租車司機不是真的出租車司機,他應(yīng)該是頂包的人,他沒有打算活著回去。車被動了手腳,就算不和工程車相撞也會發(fā)生爆炸自燃,他們把一切都設(shè)計得非常完美。”
“他們是誰?”簡安然轉(zhuǎn)頭看向莫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