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茹一直到下午才打聽到季寅在醫(yī)院住院的消息,馬上帶著江靜瑤趕了過去。
季寅住在高級病房里,有保鏢在病房守候,江玉茹推開病房門看見床上躺著的季寅滿臉青紫的樣子發(fā)出一聲驚叫:“阿寅!這是誰干的?是誰把你弄成了這副模樣?”
季寅被她吵醒睜開眼睛,江玉茹和江靜瑤已經(jīng)沖到了病床邊。
看見季寅的樣子江玉茹太心疼了,這哪里是她那個玉樹臨風的兒子啊,都毀容了好不好?
“誰干的?到底是誰干的?太喪盡天良了吧?啊?”
江玉茹在一聲聲的問,季寅沒有回答,嗓子疼痛也回答不出來,就算能說話他也不想說。
季寅性格一直都非常溫和,雖然不喜歡江玉茹的歹毒勢利,但是再怎么江玉茹也是他母親,他對江玉茹從來沒有怨恨過,頂多就是疏離她。
可是現(xiàn)在當知道慕清池遭遇的一切,當知道江玉茹為了江靜瑤處心積慮的設(shè)計慕清池,拆散他和慕清池后季寅對江玉茹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變化,他怨恨江玉茹,厭惡自己有這樣的母親。
江靜瑤看見床上的季寅也嚇一跳,遲疑一下也跟著沖到了病床邊,抓住季寅的手抽抽噎噎的哭起來,“阿寅……嗚嗚……心疼死我了!”
嗚嗚咽咽的聲音吵得季寅頭疼欲裂,他用力把手從江靜瑤的手里抽出來,一把掀翻床頭柜上的東西,困難的擠出幾個字,“滾!都給我滾!”
床頭柜上的物品掉了一地,江玉茹嚇一跳,江靜瑤也嚇得把哭聲咽了回去。
兩個保鏢上前,“夫人,二少爺需要靜養(yǎng),您請回吧!”
“我……”
江玉茹不甘心的被保鏢請了出去,病房安靜下來,季寅吐出一口氣,心里生出無比的恨意!
太恨了!他沒有干過什么惡事,為什么老天要這么對他?
他寧愿不要季家少爺?shù)纳矸荩瑢幵覆灰敻唬灰角宄亍?
那是他發(fā)誓要一生一世疼愛的女人,她們怎么能這么無恥的把她從自己身旁奪走?
他不會這樣忍受,他不能這樣放棄,他一定要想辦法奪回自己所愛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
江玉茹和江靜瑤被轟出去后悻悻的回到了汽車上,江玉茹想著季寅臉上的傷,又氣又恨,馬上給季景行打了電話,“老公,阿寅被人重傷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住院呢,嗚嗚……”
“這是真的?”季景行驚愕不已,“爸不是說他沒事嗎?”
“爸在騙我們!我剛剛?cè)メt(yī)院看了他,太慘了!他整張臉都看不出人樣了!他傷得這樣重爸竟然不告訴我們,還想瞞著,太過分了!”
“是啊,爸為什么不告訴我們?我們是阿寅的父母,阿寅受傷我們應(yīng)該陪著他才是啊?爸他瞞著到底是幾個意思?我這就打電話問問。”季景行生氣了。
“還有什么好問的,我知道是誰對我們阿寅動手把他傷成這樣。”
“誰?”
“還能有誰?季展白唄!不然老爺子也不會這樣藏著掖著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季展白這樣欺負我們家阿寅,老爺子竟然瞞著,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江玉茹恨恨的,“公司被他控制住,股份也他最多,我們阿寅只是擁有一點點皮毛,他竟然也不放過他,太惡毒了!這次的事情我不會這樣算了。”
“你懷疑展白?這不可能!展白沒有理由對阿寅下手!”季景行不相信。
“除了他還有誰?我們阿寅沒有得罪任何人,頂多和季展白有利益沖突,季展白一定是為了一個人霸占季氏家產(chǎn)才這樣對我們阿寅的。”
“這……不至于吧?”
“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你想想季展白對我的態(tài)度,他這些年從來沒有把我當回事,我在他面前連下人都不如,不只是我,就算你在他面前也什么都不是,為了和你搶奪公司管理權(quán)他都做了什么?他能那樣歹毒的對你,自然就能對我的阿寅!你到醫(yī)院看看我的阿寅!看看他有多可憐,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