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覆滅?”
看著單膝跪地的心腹下屬,離天厲聲質問:“八十名弓箭手,兩百名京城兵,包圍區區一個蕭府,竟被府內之人剿殺得一人不剩?”
“蕭遠山遞來的消息中確切說道,躲進蕭府避難的一共不到二十人。”
“我北漠養了多少廢物,將近三百人的隊伍,竟被區區二十人打壓得無翻身之力?”
負責回稟的侍衛低頭解釋:“原本計劃得非常順利,沒想到中途出現一伙不明來歷的黑衣人。
這些人武功極高,行事狠絕,弓箭手和京城兵不是他們的對手。”
話音未落,離天狠狠將手中的茶杯砸向侍衛。
侍衛被砸得頭破血流,慘不忍睹。
離天眼中露出兇光,冷冷凝視著差點被他砸死的侍衛。
“我離天不養沒用的廢物,再讓我聽到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種話,即刻給我乖乖受死。”
侍衛抹去額上的血漬,重新跪倒在地,低頭告罪:“屬下知錯。”
氣氛陷入緊張之時,門外傳來一陣騷亂。
人未到,聲先道:“滾開,都給我滾開。離天,別像縮頭烏龜躲在里面避不見人,你滅我全家,今日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隨著這道尖銳的吵嚷,就見一個身材略顯臃腫的年輕男子怒氣沖沖地闖進屋內。
幾個侍衛攔阻不及,只能跪在門口處向主子討饒。
離天神色冷肅地瞥向此人,冷笑著喚出他的名字:“蕭子朗?”
來人正是蕭遠山膝下的獨子,按身份來算,蕭子朗是蕭傾塵的遠房堂兄。
自從蕭傾塵登基之后,因敬慕蕭遠山的政治功績,暗中對蕭遠山一族多有扶持。
蕭子朗這個庸才的地位也在都城水漲船高,外人面前經常以帝王兄長的身份自居。
剛剛,風月場流連多日的蕭子朗回到蕭府,映入眼簾的便是滿府狼藉。
在遍地尸體中找到他爹,發現他爹已經身死多時。
蕭子朗是個紈绔,作為蕭遠山膝下唯一的兒子,對父親與離天之間的合作計劃早有耳聞。
看到寵愛自己的父親離奇死亡,蕭子朗第一時間便將懷疑的目標落在離天身上。
回想父親慘死的模樣,蕭子朗怒氣沖沖地指向離天:“你為什么要殺害我爹?”
離天看蕭子朗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嘴邊勾出譏諷的笑容。
反問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你爹?”
蕭子朗怒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我在我爹的尸體上,發現了好幾只死掉的蟲子。”
“放眼北漠,只有你離天喜歡玩弄邪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包藏的禍心,打著扶我上位的算盤對抗帝王,無非是利用我父子二人來成就你的野心和霸業。”
越說越氣的蕭子朗不顧一切地撲向離天:“你害死我爹,我定要讓你為他償命。”
一心替父報仇的蕭子朗惡狠狠地奔向離天,還未近身,幾條獵犬便在離天的授意之下將蕭子朗撲倒在地。
這些獵犬身中毒蠱,喪失本性,當它們看到蕭子朗欲對主人行不利之舉時,發起攻擊,對著手無縛雞之力的蕭子朗一頓啃咬。
跪在不遠處的侍衛們眼睜睜看著蕭子朗一個大活人,在幾條獵犬的撕咬之下丟了性命。
眾人唏噓感嘆時,再一次對主人生出敬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