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氣氛變得安靜無比。
洛千凰笑了笑:“袁大哥,與你朝夕相處的盲女小千,真正的身份居然是黑闕皇朝的一國皇后,你難道一點都不詫異嗎?”
不給“袁湛”反應(yīng)的機會,洛千凰替他說道:“你當然不詫異,因為你從一開始便已知曉我的身份。是吧,朝陽哥哥!”
身份當場被人揭穿,軒轅爾桀怔在原處。
伸出手,在洛千凰面前晃動幾下。
仿佛察覺到他的所作所為,洛千凰平靜地說道:“我看不見。”
軒轅爾桀神色狼狽:“你,是如何猜到我的?”
洛千凰直說道:“光明街其他幾家醫(yī)館的老板,以及那些上門搗亂的打手頻頻出事,我猜,這其中必有你的手筆。”
“可住在我隔壁的袁大哥,只是一個遠道而來的文弱書生,哪來的本事在短短三天之內(nèi)讓曾經(jīng)欺負過我的那些人受到懲罰?”
“我又何德何讓,讓一個與我只有月余相交的朋友為我耗費這樣的心力?”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我被蕭傾塵給出賣了。”
既然身份已被揭穿,軒轅爾桀也就懶得與她繼續(xù)演戲。
他坦然說道:“洛洛,是我,我來江州,接你回家。”
洛千凰面露抗拒:“若我真想與你回去,當日死里逃生時,便不會只身來到江州。”
“朝陽哥哥,我雙眼失明,身體殘缺。”
“這樣的洛千凰,已經(jīng)不適合繼續(xù)霸占皇后的位置。”
軒轅爾桀道:“適不適合,你說了不算!”
洛千凰道:“算與不算,你決定不了。”
軒轅爾桀皺起眉頭,“為何?”
洛千凰豁然起身:“我在你吃過的食物中下了迷藥,不出意外,半刻鐘后你便會昏迷。”
“朝陽哥哥,當你醒來時,我已經(jīng)離開了江州。”
軒轅爾桀的聲音近在咫尺,在她耳邊警告:“洛洛,很遺撼的告訴你,你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洛千凰面色一慌:“什么意思?”
……
胸口處沉甸甸的,壓得洛千凰快要喘不過去。
從一陣難忍的窒息中悠悠轉(zhuǎn)醒,醒來時,她不小心摸到一個毛茸茸的……虎頭?
溫熱的舌尖舔過她的手,軟軟的、濕濕的。
洛千凰眼不能見,還是一口叫出對方的名字:“教主?”
被點到名字的白老虎十分歡快地用大腦袋在洛千凰的手臂上蹭來蹭去,喉間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在訴說它對主人的想念。
洛千凰摸索著將教主抱入懷中,臉頰埋進教主柔軟的毛發(fā)之中,揉了又揉,親了又親。
未等她從與教主重逢的激動中醒過神,耳邊傳來一陣女子的輕泣聲。
她抱著教主的動作一頓,“是誰在哭?”
兩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娘娘,是奴婢。”
洛千凰大吃一驚:“月蓉?月眉?”
兩個婢女一臉哀泣地圍到床邊,性格比較直率的月眉拉住洛千凰的手,哭著說:“此生還能見到娘娘對奴婢來說幸之又幸。”
“可奴婢替您心疼,命雖保住,卻失了雙眼。
若是可以,奴婢寧愿用自己的眼睛來交換娘娘重現(xiàn)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