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頭，露出病態的妝容，這簡直就是被人打了啊。

陸南擎半蹲下來，端詳她臉上的淤青，傷勢：“怎么樣，還堅持得住嗎？”

他揚聲，讓閔助去叫救護車。

姜若看著他將顧伊念扶起來，看著顧伊念向自己投來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已經看不下去，她火速站起身，往外走，她走的飛快，連臺階都沒注意，一腳踩空，整個人再次跌倒，她回過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陸南擎和顧伊念的身上，她，無人問津。

好。

很好。

姜若堅持著站起來，扶著墻壁一點一點的挪動，直到楚林飛奔而來，扶住她的同時，驚呼一聲：“你腳怎么腫啦？”

“先走吧。”

楚林扶著她上車，一路憤憤不平：“我還想著拉你回去找陸南擎算賬，倒是要讓他當面說說看，顧伊念哪里值得，他要三番五次的只顧她，結果你竟然把自己摔傷。”

她開著車，偏頭看了眼姜若：“你倒是說句話呀，發脾氣也好，罵他們狗男女也好，發泄出來，別憋著。”

腳腕傳來絲絲鉆心般的疼痛，她扯了扯嘴角：“你說的對，我是該早早反擊回去，也不必這么窩囊，你現在把車開回去。”

楚林哎呀一聲：“現在來不及了啊，陸南擎送顧伊念去醫院了。”她出來時，閔助叫的救護車剛到，這會兒應該也在路上了。

姜若沒吱聲，她知道，她不過是說說而已，她有什么資格發脾氣，更談不上什么回擊，她和陸南擎離婚了，他至始至終的選擇都是顧伊念，這她也早就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就不必記掛在心上。

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后，姜若松了口氣：“事情雖然鬧成這樣，但也算圓滿解決，我現在就訂機票，盡快回德國。”

到醫院處理了下腳腕的傷，幸好扭傷不嚴重，不太耽誤走路，上了藥，楚林扶著她下樓。

行至醫院大廳，一行人烏泱泱從門外進來，中間赫然是陸南擎和顧伊念。

楚林忍不住罵了句，姜若反倒很平靜，她看著他們去了診室，輕聲說：“走啦。”

“你可真能忍，我都忍不住想上去給她一巴掌。”

“打她還不是要痛自己的手。”姜若挽住她的胳膊：“你快帶我回家，我想歇著。”

這邊陸南擎將顧伊念送到診室便要出去，顧伊念拉住他的手：“南擎，你要走嗎？”

“有問題找醫生。”

“可我真的很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