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懷見他始終呼吸很重,面色緊繃像是在壓抑什么,這狀態(tài)作為男人他立即明白了。
等他回過神,白色卡宴急剎停在x大南門,圍墻內(nèi)就是女生宿舍。
溫謹懷很快反應(yīng)過來,朝駕駛座欲下車的男人咆哮,“你他媽發(fā)瘋!來這干嘛?大半夜在女生宿舍樓底下吼‘太太!下來給我解決生理問題’?!”
“墨城,你醉了。”溫謹懷無奈,拽緊他,怕醉的真去吼!
一棟樓全是小姑娘,擱小青年那叫示愛,擱他們這叫老男人耍。流氓。
車門重新關(guān)上,沈墨城甩開他,去拿儀表盤上的煙和打火機。
面無表情點了煙,連抽幾口抽到咳嗽,醉意幾分的五官線條在暗光里越發(fā)深邃立體,如同冰冷的雕塑:“謹懷,別再找女孩了,多找一個不過多證明一次,我只對樓上這個有沖動,我恨這個結(jié)果。”
溫謹懷皺眉看他那處,撐起仍舊明顯。
他低嘆,“現(xiàn)在上去找她不可能,人一個學(xué)生妹妹,要嚇壞她?再者,強行把她叫下來你要對她做什么?墨城,你是喝酒了才不冷靜。忍得難受?我下車,半小時夠不夠?”
他說完,開車門下去。
深夜的x大南門,寂靜。
溫謹懷雙手插袋,長腿沿著馬路白線來回走。
他想起十多年前,也是這樣的夜,墨城拽著他爬男生宿舍,從車棚偷自行車,繞大半個城區(qū)去女子大學(xué),就為了傻乎乎站在圍墻外,遙遙朝女生宿舍窗戶里露出的女孩腦袋癡癡對視,說話要很大聲才聽見,墨城舍不得她吼壞了一副柔嗓子,說以后要叫。床給他聽的,就這樣干瞪著眼睛談著蛋。疼的戀愛,宿舍熄燈,他也不走,眉眼柔情地一站到天亮,說這樣就好比陪她睡了一覺。
那樣轟轟烈烈至死方休地愛過啊,到頭來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每當他在女孩們接觸下無動于衷,事后需要自己解決時,溫謹懷就恨不得將那個女人千刀萬剮!
如今終于遇上一個美麗奇跡,卻因為復(fù)雜原因不能碰,生生這么看著,憋著,卻越看越是止不了這渴……
半小時過去。
溫謹懷走近卡宴,打開車門就被嗆得不能呼吸。
煙霧里的男人,衣著完好,側(cè)臉冷峻,眼眸湛清,不是完事后的樣子。
“抽了半小時煙?”
沈墨城開了車窗,冷風一吹,頭是更疼,男人漂亮有力的手指轉(zhuǎn)動方向盤。
卡宴緩緩駛離。
“不是難受?怎么不那啥,沒氣氛還是沒小黃書?我手機里有海量圖片!要不現(xiàn)在停車我把手機給…”
“非惹我把你一腳踹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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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三點,一身疲憊回到現(xiàn)在住的獨棟別墅。
門一開,王姐和三兒一人一貓就迎出來。
他不著痕跡地把西裝外套往身前遮一遮,“一個個怎么都不睡?”
“先生這是喝了多少!”王姐瞧他臉色發(fā)白,眼角發(fā)紅的糟糕樣子。
“都去睡。”他嗓音黯啞,鞋也沒換,徑直上樓去了浴室。
襯衫西褲沒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花灑下,冰冷的水柱打下來。
他蹙眉喘一口,閉上眼,匯聚在一處的沸騰血液,慢慢被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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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爽爽醒來去照鏡子,果然有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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