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忍到出了俱樂部,上了車,溫謹懷忍不住了:“小五,演哪出嘛,放著甜蜜恩愛的日子不過,兩人見面互不搭理?”
沈墨城車后座抽煙,模樣寂靜下來。
一根煙抽到底,他勾起唇角,“看不出來她不希望再跟我有瓜葛嗎?”
頓了頓,低緩的嗓音在壓抑中更低沉,輕飄飄的,沒入塵埃:“她嫌棄有孩子的男人。”
溫謹懷一愣,啞住。
………………
顧爽爽沒有在俱樂部兼職了。
撞見他就要失神,一分心工作又要失誤,工資都不夠扣的,何必呢?
這個城市那么大,人口幾百萬,不能走到哪都能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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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城隔天主動約溫謹懷蕭易辰,說手癢,又去俱樂部打壁球。
溫謹懷冷笑。
但是去了那里,得知想見的人辭了職,之后,沈墨城再沒踏足。
溫謹懷看在眼里,心底著急。
真的就這樣了?折騰三四個月,人沒睡著,眨眼恢復到兩年里的陌生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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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職的那天是臘月二十二,沒幾天就要過年。
顧爽爽算了算手里的積蓄,沒有失主來找的八千塊,設計大賽獲獎的幾千,自己賺的兩千。
來年九月才交大三的學費,省著點用,也不是那么緊張。
這幾天她窩在家里修稿設計稿,有和陸熙離視頻討論過,確定了最終的風格定向。
她真的很希望這件衣服能做出成衣上市銷售。
臘月二十六,破天荒接到顧海的電話。
可能連她多少歲都沒注意過的顧海,居然在電話里提起了她的生日。
顧爽爽覺得可笑又可悲。
果然,是有預謀的。
顧海電話里這樣說的:“爽爽,爸爸以前虧欠你太多,今年你満二十,爸爸好好補償你,給你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到時候各界名流都會被邀請到場,媒體,明星,一個都不缺。爸爸要向全天下宣布,你是我顧家的小公主!”
顧爽爽反胃到快要吐出來了。
她笑地咯咯的:“您真疼我,不過您這么囂張,大媽能放過您嗎?”
顧海一梗,忍著脾氣,“爽爽,你不能不來,請柬我可都發(fā)出去了,酒店我也訂好了,別辜負爸爸的一片心意。”
顧爽爽撂下電話,心里冰涼一片。
這是知道她那位神秘丈夫權勢滔天,終于終于,重視起她來了吧。
想引他出現(xiàn)?顧海算盤打得真響。
生日在年二十八,依稀的記憶里,有道溫柔的身影,在白雪皚皚的天氣里給她煮一個雞蛋,媽媽的手很漂亮,每根手指都是暖暖的,一邊給她剝雞蛋殼一邊會點點她的小鼻子,笑著說她調(diào)皮,新年最后兩天鉆出來的小尾巴。
五歲后,再也沒有人給她煮雞蛋,生日絕非喜慶,而是她心底不愿說的痛。
如今,這抹痛楚都要被顧海拿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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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兩日已過。
清晨,收到顧家傭人送過來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