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望著這個齊劉海乖巧垂著,一張雪白的圓臉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女孩。
猶猶豫豫,哀嘆一聲,“實在有什么難處,我幫你報警,醫院有專門的外傷鑒定,可以抓那個欺負你的壞人的!”
顧爽爽終于小聲地嗚嗚出來,失魂落魄地搖搖頭,“抓不了他的。”
“為什么?”
她不說話了。
她想起那張結婚證,她到現在也不信,真的不信。
他怎么會是她老公?
她到底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只不過遇見了一個英俊的男人,動了心,她有什么錯?
相處后得知這個男人有孩子,緊接著發現他不凡的身份,現在更離奇了,他居然是她法定的丈夫,他有結婚證,證件
上有兩人的名字,蓋章,還有合影。
她想不通,更別說接受。
“唉,你別傷心了,壞情緒會直接影響病情的……”
護.士正安慰著,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爽爽猛地一僵,驚恐盯著門口。看見進來的人是王姐,她緊抓著床單的繃白手指,才松了松,抽噎著喘了口氣。
“太太。”王姐微笑。
顧爽爽陌生地看著她,滿眼受傷,“王阿姨,你早就知道的對嗎?”
王姐默默別開眼睛,不忍聽太太嘶啞的哭聲,太太嚇壞了,小可憐,昨晚她在樓下,一直聽太太細碎的哭聲,她到底是仆人,怎么敢違背先生的意愿上樓?
也不知道昨晚先生怎么了,生那么大的氣,平時是挺溫柔的一個人呢。
王姐默默許久,輕聲勸道,“太太,你別生先生的氣,他到底是年輕男性,精力旺盛,身邊又很久沒有女人,忘了溫柔也是在所難免。其實先生他對你可好了,今天一天你在這躺著,先生就在外面守了一天……”
顧爽爽搖搖頭,拒絕再聽,小臉很倔強,不要聽他的事!
王姐便不說了,過了一會兒,才又道:“先生說醫院不如家里舒服,等會兒我們就出院。”
………
晚上七點,夜霧深沉。
顧爽爽像個木偶娃娃一樣,被王姐攙扶上一輛寬敞雅致的私家車。
沈墨城坐在奔馳駕駛座,視線緊盯那抹細弱的小身影,她走路很慢,兩條細細的腿并不攏,還在打顫。
到底是他昨晚要的狠了。
垂下眼眸,眼瞼深深地閉上,他擰眉抽口煙。
等前面私家車行駛出一段,修長手指才轉動方向盤,靜靜跟在后面。
雪夜里的獨棟二層別墅,前庭花園上的主道,積雪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左浩開車門,顧爽爽扶著座椅慢慢地下車,在外候著的王姐立刻拿了先生放在車里的大衣,給太太披上。
顧爽爽屏息,不想聞這衣服上的男人味道。
別墅的燈都亮著,她看清楚左浩的模樣,怔了怔,可不是回憶起來,四個多月前她在酒吧把頭牌叔叔拐回家,第二天開學典禮,周嬸說先生派司機送,當時下車的就是這位模樣清秀的年輕男子。
原來,他一直都是她老公。
他也一直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卻還和她玩游戲,捉弄她?
扭頭再看看這氣派的風格別墅,仔細想想,是她傻,這怎么可能是租來的。
“太太,外頭冷,我們進屋吧。”
顧爽爽恍惚回神,被王姐帶著,走上別墅的臺階,大門開著,偌大寬敞的客廳里,好幾個傭人來來回回,見進來的她,紛紛停下,頷首,恭敬地齊聲喊:“太太回來了。”
顧爽爽被這場面震懾,小臉蒼白的不自然。
她嫁的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有多少錢,講究多少規矩,家里要這么多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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