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覺得無力。
抬頭去看,她依舊緊緊閉著眼睛,好像隨時赴刑場的樣子。
沈墨城俯身,那么驕傲的一個男人,此刻眼睫低垂,十分低落地埋進她的肩窩。
他輕輕地問,“討厭我了嗎?”
顧爽爽急促在哭的呼吸停了停。
“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要討厭我一輩子嗎?”
顧爽爽吸吸鼻子,緩緩睜開哭腫的眼睛。
他這么頹敗的語氣,倒顯得她多不近人情似的,曉兒是他……
她肯看他一眼了,沈墨城瞇了瞇眼睛,再抬頭時,這雙積淀了無限深沉閱歷與狡猾的眼眸,此刻格外清清爽爽,柔柔軟軟地看著她,甚至讓顧爽爽覺得有些汪汪的委屈……
她眨眨眼,男人目視她童真的眼睛,語氣好認真呢,“女孩第一次本來就會那么痛的。”
顧爽爽小臉被他突然說起這個鬧得緋紅,雖然什么也不懂,但也知道的,“不是的,是你太暴力了,你掐我,你那么揉我,壓著我,你還……”
還有很多他的罪行,她嘴里說不出口。
那眉目如畫的男人,依舊眼眸爽爽,好真誠地對視她,“sorry,我太想做那件事了,男人激動起來都是這樣的,都不知道輕重,因為意識已經(jīng)不清楚了,不信你去問問別的已婚男人。”
顧爽爽被他‘太想’二字,鬧得滿臉通紅,這人說話……太不收斂了。
而且,她怎么可能去問別的男人?
知識匱乏,還不是任憑他一張油嘴滑舌坑騙。
某人見他的小女孩安靜不說話了,趕緊淳淳善誘,“所以,你怎么能怪一個沒有意識的人呢?而且,你不知道,你那么緊,你讓我也很痛,只不過男人抗痛能力比女人強,不然我也是要進醫(yī)院的。”
這么嚴重?
好像……說的他也不容易似的。
顧爽爽垂下濕噠噠的眼睫毛,白白爽爽的手指趴著桌沿,堅持:“那我的痛比你嚴重……”
“是!”某頭眼看差不多的壞狼趕緊抱住老婆,“寶貝,老公錯了,你別害怕,別怕。”
他柔情地吻了上去。
吻得密密麻麻,也克制守禮,沒叫她反感。
顧爽爽這會兒被哄,真正被捧在手心里,小脾氣就來,掄起拳頭打他,眼淚更是止不住流下來,“讓你欺負我,你了不起你去娶了不起的女人,招惹我干嘛?我不怕你,我為什么要怕你,痛死你又怎么樣,你有我痛么……”
沈墨城那心里軟的,酥成一片。
當然不會告訴這好騙的,他的痛只是被她吸得太緊,緊了才更加舒服快意,他的舒服都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小可憐,老公下次爭取溫溫柔柔的。
等她抱怨夠了,豪氣云天說不怕他嘴癮夠了。
他輕笑著捧起她濕漉漉的小臉,“哭餓了沒有?跟老公下去吃飯。”
顧爽爽被他公主抱的姿勢抱下來。
不怎么愿意多看他,還是覺得怪怪的,那么大一個霸氣總裁,現(xiàn)在是她丈夫。
唯一唯一心里滿意的,大概是喜歡的人,那么巧,是她老公……
走到書房門口,她擦著眼淚忙不迭問,“那周阿姨能夠留下嗎?”
沈墨城走在前,修長身軀一頓,那光線下深邃如畫的側臉扭了過來,略帶審視地看著她:“這個嘛,”
嘛什么,沒有下文。
顧爽爽緊跟在他后面下樓。
樓下傭人站成一排。
王姐溫柔笑著看一同下來的先生太太,看來ok了,她也能松口氣。
顧爽爽掃視偌大的客廳,沒有周嬸。
而男人已經(jīng)好整以暇坐在餐桌邊,她走過去,小眉頭擰著,“你讓司機把周嬸送走了?”
高貴冷艷地把小碗里的飯倒了,長指推著空碗,推到顧爽爽這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