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夕的視線變冷,輕蔑冷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紙袋甩過去,“給你的!”
顧爽爽回過神,被紙袋打到身體,她重新抬眸朝這個女孩看過去,視線平靜可是面目冷:“是誰讓你送衣服來的?”
“囂張什么?矯不矯情!”
池夕惡狠狠地盯著她,然后叉腰罵道:“你這種女人最討厭!自己不干凈不檢點還想著霸占沈大叔,我告訴你,前夫再帥也是前夫你搞搞清楚!真討厭。”
顧爽爽踢開腳邊的紙袋,也踢開了門,“這位我都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小姐,說話注意點,你了解什么在這里跟我嘰嘰歪歪?沒教養自己兜著,不用展示給別人看!”
說完,顧爽爽啪地關上門,情緒極差地鎖好!
女孩在外面冷哼一聲,踢著鞋走了。
顧爽爽馬桶蓋上坐下來,呼吸克制過后還是很沉,五臟六腑都不穩似的,呼吸著,大口呼吸著,再度赤紅了眼眶。
她不禁冷笑出聲,把她囚在洗手間做了混蛋事然后派女朋友過來給她送衣服?
沈墨城,你夠了,真的夠了。
抬臂重重地擦干眼淚,顧爽爽在心里痛罵自己,哭什么!今天賤了一次還不夠嗎?還不夠難堪嗎?
他到底要怎樣傷害你你才會身體和心徹底斷了感覺?
……
穿好衣服,迅速在洗手間整理好自己,除了眼睛紅腫掩飾不住,那套衣服把身上的痕跡全部遮蓋住了。
顧爽爽出來洗手間,頎長清雅的男人身影靠在墻壁,側目,深深地看過來。
沈浩宇……
顧爽爽低頭,停在原地。
男人眼神幾許晦暗,復雜都在眼底最深邃處藏著,面色無異地走過來,特別高,特別厚實的身軀,他把一件有他體溫的外套裹緊她。
顧爽爽盯著腳尖,覺得自己雖然穿著衣服,可是不堪的身體都叫他看透了。
難堪寫在臉上:“沈浩宇,我……”
“噓。”男人長臂一帶,將她輕輕地摟進了懷,“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我守著你。”
不感動是假的,謝謝他的什么也不問,一點體溫,半個懷抱,一道依靠。
顧爽爽眼睛看著這個英俊翩翩的男人,他看她的眼神沒有不一樣,沒有復雜,很干脆決斷地只有關心。
在他的支撐下,顧爽爽勉強穿著那只在洗手間掙扎得快壞的高跟,走出了咖啡館。
旋轉門外的臺階下,ge的司機開過來一輛黑色奔馳。
沈浩宇開了后門,手臂搭在車頂,防止女士上車頭部撞到。
他隨后走向后座另一側,深緩的視線掃了眼咖啡館,彎身上車。
奔馳駛離。
夜色靜謐,路燈發出沉白的色澤。
咖啡館二層較暗的落地窗前,佇立一道修長如束的男人身軀。
冷硬,深邃,成熟,令人無法忽視。
他濃深幽黑的眉慣性豎起,額前黑發極短,膚色冷白如玉,襯得那兩道凌眉入了鬢。
視線游走窗外,俯視的姿態,目光看著似淡,卻又深沉暗涌得什么也看不清了。
不擔心她回去酒店會再和這個ge總裁發生什么。
女人的骨子里,尤其是她的骨子里,根本接受不了上一刻和這個男人親密,下一刻又到別的男人懷里。
所以洗手間碰她,深層次的原因,是兔子咬急先烙下印記再說!
比無恥和直接,沈浩宇各方面狠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