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我看的出,組織還是挺重視他的。”
我說著心里產生了一種想法,之前杜啟泰故意說自己在組織中不值一提,很有可能就是故意讓我們不去查他而已,但他越是這樣說,就越證明他在組織里的地位。
開車回到警局,我沒有讓人跟我見杜啟泰,這次不在審訊室,而是直接隔著拘留室的護欄外面跟他見面。
看到是我,杜啟泰仿佛很好奇地問道:“何警官,你找到那個發信息給我的人了嗎?”
“你告訴我,當時到底是怎么逃獄的?”我沒有回答反而提出疑問。
“你不會問監獄里的人啊,我說你會相信嗎?”
“你之前跟我撒謊了,你是不是知道組織里許多事情,只是你故意裝的不清楚?”
“我沒有啊,何警官你怎么怪怪的,之前我在審訊的時候都跟你說了,哦,是不是你去查過我逃獄的事情了吧?這是你得出的新結論?我說你啊,何警官,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猜想就隨便下結論的,我......”
我打斷了杜啟泰的話,罵道:“你這樣做,只是讓我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跟你聯系的那個人身上,但其實你才是真正的主導者。”
我幾乎是怒吼出來的,雖然杜啟泰掩飾的很好,但我從他臉部上的一根神經顫抖的情況看的出,他剛才心跳加快了一點。
他略顯遲疑地說道:“警察同志,你怎么這樣說我呢?我都全部交代了,就算我隱瞞,對我也沒有好處啊,相反,如果我知道了什么,我一定會說的,你之前承諾會幫我爭取緩刑,有那么好的事情,我會拒絕嗎?”
“不!你和普通人的想法不一樣,你寧愿死也想騙我,目的就是覺得自己的智商略勝我一籌,這樣,到了死的時候,你就成了最終的勝利者,杜啟泰,我說的對吧?但你真的很可笑,為了一些你不能再看到的事物,放棄了自己能活著的機會,哪怕是一個月,這對于你來說也是希望,你竟然就這樣放棄了,你不覺得自己很愚蠢嗎?”
“我沒有......”杜啟泰仿佛正在死撐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我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繼續說道:“這里不是審訊室,你可以自由地跟我說出一切,你能幫我們找到更加多組織的人,是不是?你掌握著他們內部的一些信息,只要你透露出來,我保準讓你過的更好!”
“這段時間,你能送去那個看守所,就看你的態度了,如果是匯明那邊,環境極其惡劣,沒有獨立的洗手間,附近是一個養豬場,每天晚上你睡覺的時候都會聞到一股股惡臭,而且那里的飯菜中經常出現頭發和沙子......”
“相反如果你配合我們,到時候個你送去中心看守所,那情況就不一樣,內部環境舒適,到處綠樹成蔭,飯菜也很豐盛,另外我還可以讓家屬給你送飛機杯......”
我連珠炮地跟杜啟泰使勁地說著,他的眼神中全是疑惑,還有一絲絲掙扎的神色,他用力地抓住了拘留室的護欄,鄭重其辭地跟我說道:“真的可以去中心看守所?”